生死对于自己和家人是天大的事,可在别人眼中,不过一顿谈资。
就像祖父喜欢的那首诗。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耿素素说够了,拉着她小声问:“池姐姐,如果真是西宁王世子,把郑小公子推河里去的,那是不是要偿命啊?”
杀人偿命,这本是公认至理,但西宁王世子毕竟身份不同,到了他们这个层面,还会有许多别的考量。
西宁王镇守边陲,如果杀了他的世子,石家肯吗?
对于这样的实权藩王,朝廷历来以安抚为主。
即使占着道理,西宁王世子死在京里,也会引起动荡。
但要说不严惩,也不可能。
皇帝的万寿节宴席上,竟然醉酒失态害人性命,这已经冒犯了天颜。
池韫想了一会儿,觉得拿不准,摇头道:“我也不知。”
眼见到了午后,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携同归来。
皇帝打起精神:“两位爱卿,查清了吗?”
刑部尚书回道:“陛下,仵作验明,临昌伯小公子确实溺水而亡。至于西宁王世子,由于醉酒,无法回忆当时情况。我们提审了目击宫女,以及闻声而来的侍卫,可以确定,临昌伯小公子溺水时,西宁王世子就在一旁。”
“也就是说,西宁王世子的嫌疑很大了?”
“是。”
“可以结案吗?”
大理寺卿回道:“陛下,臣不建议立刻结案。”
“哦?”
“临昌伯小公子被西宁王世子推下水,终究只是个推断,并没有目击证人,仓促结案,恐怕会出差错。”
皇帝心累,所以这破事还得纠缠下去。
“那照爱卿所言,这事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