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瞿东家吼声中夹带哭腔。
“我也不知道啊。”尤掌柜满脸无辜:“一早各位冲进来道,在我们店吃坏肚子,要赔钱,不赔钱就掀店。”
“对,赔钱!”“赔钱!”“少说废话,给点实在的。”
大家举起拳头声讨瞿东家。
“让让,官家来了。”
闹这么大动静,早有人跑去县衙高官。
“怎么回事?”腰间挂刀的捕头问道。
“是这样的。”人群中站出个文弱书生样的男子:“昨日我和同伴到此处完餐,回去不多时他便上吐下泻,现下正在吕氏医馆躺着。”
“那你怎么没事?”那捕快凌厉眼刀飞来。
“我自来茹素,昨日不曾吃肉菜。”书生道:“多半问题来自肉。”
“对对对!我老舅干光回锅肉,脸都拉白了。”
“我小儿子,不过十岁的娃,吐的没力气站稳。”
“还有我……”“我……”
“好了!”捕头一声大吼,拍的腰间刀鞘啪啪作响:“先叫厨子出来问清楚。”
“大人。”厨子提半桶肉不请自来:“这肉确不干净,昨日我已经提醒过掌柜。”
“是提醒过我。”大家的眼睛看着尤掌柜,他每根老骨头都在哆嗦:“可肉贩是东家找的啊。”
目光又移到东家身上,逼问一位负不了责垂垂老矣的掌柜,不如逼问真正能出钱的正主。
“你去看看。”捕头支使身边的捕快去看看。
“和前几日牛家庄查处的那批死猪肉相似。”捕快仔细翻看猪肉后与捕头耳边道。
“你还有甚话好说。”刀柄对着瞿东家,捕头冷冷道:“是赔苦主钱消灾还是和我去衙门走一趟。”
“我的妈呀!”瞿东家瘫坐在地,声嘶力竭喊道:“我真是瞎了眼,才会与狼为舞,与虎谋皮。”颤颤巍巍站起身,朝众人鞠躬:“我赔,我赔钱。”
最后点清共四十人,每人赔十两银子,瞿东家被捕快押着回家取来银子,分发银子与众人并签下文书按下手印,人群方才消散。临走前朝迎客菜馆门前啐道:“日后定要好好帮你这黑店扬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