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漓耳尖红红的,却是死活不肯再开口了。
赵璧羽靠近她的耳边道:“你不说,那便由我来说,我也爱你,胜若性命。”说罢,偏头就又吻上了江漓。
双唇相贴的时候,江漓想,不管明天如何,以后又会如何,至少有现在彼此依偎的时候,也算不负此生了。
另一边,陈玄夜回到了大皇子府,不曾休憩片刻,就又被请到了大皇子的书房里。
陈玄夜的脸色仍然十分难看,他知道皇兄紧急召他回府的意思,这以为着,他皇兄是站在江漓那边的,而不是向着他的
此刻面对大皇子,他难得地没了往日的恭敬。
但大皇子也并不介意,瞥了他一眼问道:“怎么,生皇兄的气了”
陈玄夜站着不答。
大皇子仍不介意,又问道:“那就先说说那个陈阵吧对方是怎么回事跟江漓又是什么关系”
提起陈阵,陈玄夜眼前又闪现出江漓脖子上的那块儿吻痕,仿佛又回到了不久前和江漓隔着门口对峙的情形中,眼中不由渐渐泛起一丝猩红,双手也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大皇子见他这副样子,顿时恨铁不成钢地啧了一声道:“一个女人就让你失态到如此看来先前是我错了。
“她能如此影响你,我不该让你和她有接触的机会的,就算哪日东丹沦陷了,她也不能留在你身边。”
陈玄夜听到最后一句,下意识要张口反驳。
“你最好别反驳我的话,”大皇子沉着脸,先一步打断他道,“与其看你被一个女人勾走了魂儿,我还不如先把你的两条腿打断,省得你以后做出什么失智的事来”
他的语气冷厉非常,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句话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打算这么做。
但他大约又想到,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兄弟,到底有些不忍,便又稍稍放缓了些语气道:
“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若真的不甘心,今晚我就放你去悦来客栈,你去直接把人给杀了。这样,她虽然没有属于你,但至少不会再属于别的男人了。”
说着,他从袖子里抽出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匕首,一把掷在陈玄夜面前,问他:“你是杀,还是不杀”
陈玄夜被匕首落地的当啷声惊回过神,他低头看了眼地上的匕首,几乎有些仓皇地往后退了半步。
他已经给出了他的选择。
即使他怒火中烧,羞愤难以自抑,也依然舍不得动江漓分毫。
大皇子的目光,隐隐露出一丝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