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温奢玉的身影出现在刑律殿。
月遥一见他来,抹着眼泪扑到他怀里。
温奢玉按住她,“怎么了?”
她也不说话,就吧嗒吧嗒掉眼泪,还拿温奢玉袖子擦眼泪。
温奢玉觉得有些头疼,无奈道:“别哭。”
他看向一旁的刑律殿弟子:“到底何事?”
刑律殿弟子上前恭敬回禀:“宗主,宗主夫人与弟子杜渺斗殴。”
“她不是……罢了。”
温奢玉想说她不是什么宗主夫人,但是话刚要说出口,又觉得她肯定会发疯,这还是在外面……也罢。
他低头看着月遥:“你为何斗殴?”
杜渺大声开口:“不是斗殴!是她出手伤了我,我才被迫还击的!”
“宗主,这个女人不安好心!她不但偷学本宗剑法,还故意伤我!我身上的伤痕皆可作证!”
她看着月遥,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月遥从温奢玉怀里抬起头,看向杜渺,幽幽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一个筑基期,打伤了你一个元婴期修士?”
温奢玉也看向杜渺,目光只停留了片刻便收回。
“你!”
杜渺觉得一旁的所有人脸色都怪异起来。
一个元婴期的修士,被一个筑基期的打伤,说出去简直是耻辱。
她若指认月遥伤人,岂不是在众人面前认了自己不如一个筑基期的散修!
杜渺只觉得又气又羞脸上发烫,这种事,这种事……
而月遥也是笃定了这点。杜渺心高气傲,自命不凡,怎么可能会把自己被一个筑基期散修打伤的事说出去,她恨不得捂起来。
所以月遥下手才无所顾忌,甚至不需要想怎么去解释,因为杜渺自己会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