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令筠看着床上醒过来的女人,没得话想说。
她从来不是热心多言之人,更不是良善的好为人师之辈,动不动开口劝这个劝那个,给这个讲大道理,教那个人做人。
她可没那资格。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轮不到别人来教,也轮不到别人指指点点。
自己过得好与不好,都是自己的人生,更是自己的本事。
人教人也从来教不会人,事教人才能教会人。
每个人都在走自己的路,邢代容是,她也是。
她之前帮衬一把邢代容,放过她几次,也只是看中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如今秋菱生了一个儿子,她依旧是这般不死不活模样,陆令筠实在没多一句宽慰的话想对她说。
“秋菱生了个儿子,你若是有点脑子,便是好好活着,看在你肚子里孩子的面上,日后我能留你一口饭,若是再这般,死活我便也不管了。”
陆令筠起身道。
她是个冷心冷情的人,但做到这个程度,已是仁至义尽,问心无愧。
陆令筠走了,躺在床上的邢代容,干枯无神的眼睛缓缓的转了转。
第二日一早。
程云朔当差去了。
陆令筠在院子里处理着杂事。
第一件事便是告知了在别院的秦氏老侯爷,秋菱昨夜产了一子的喜事。
当天上午,秦氏他们的书信便是回来了。
他们听到这个喜讯第一时间赶回来看看,可奈何,临到出发,秦氏突然收到了她娘家的书信。
她哥哥,秦国公世子突然病逝了。
秦氏与老侯爷便是转道去了外地吊唁,全权把府上和孩子的事儿交给陆令筠。
同时,赏赐也是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