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仿佛踩在棉花上一般,深怕引起陆时的不满或者发怒。

    凌大刚走在最后,他自觉的关上了大门:

    “十七哥!”

    “坐吧。”陆时手里夹着一根烟,升腾的浓烟淹没了他的表情,让人看不清他的脸色。

    三个人心里打着鼓,最后还是战战兢兢坐在了凳子上。

    “你们来有事?”陆时随意问了一句,却让凌大刚心里一紧,他听出来了,陆十七在生气。

    凌大刚不敢乱说话,只能随意找了个借口:

    “没...事,我们就是来看看你。”

    “以后不要再来了,我已经和黑叔撕破了脸,一般情况下,我也不想殃及池鱼,懂吗?”

    陆时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他和黑叔之间的较量不是他们这群小喽啰能参与的,到时候万一连累他们,那他们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凌大刚一向聪明,陆时的话音刚落,他就站起来告辞离开了,吴花妮不愿意走,被其他两个人死拉硬拽拉走了。

    现在是六月份,巷子里有一棵槐树上的槐花开得正好,走进巷子,阵阵槐香味传来,带着一丝清甜,一丝花香。

    放学后,小朋友们都聚集在槐树下,让家长给他们摘槐花吃。

    槐树又高又大,一般人根本够不到上面的槐花,有手巧的人用粗铁丝制作了一个爪钩,带着一帮孩子们在钩槐花。

    虎子和毛毛也跟着去凑热闹,两个人一手抓着一串槐花,吃得很香。

    槐树底下人很多,所以张维芳并没有跟着过去,有冯大娘在,她也不担心虎子的安全。

    天太热,张维芳准备晚上吃凉面,她刚和好面,虎子就回来了,那清脆的大嗓门,让人隔着二里地都能听到:

    “妈妈,我回来了。”

    “行,先喝点水。”院里的小木桌上凉着一杯水,虎子端起来“咕咚咕咚”一会就喝完了。

    “妈妈,你看,靳叔叔给我的槐花。”

    张维芳视线往下,果然看到桌子上放着一把槐花,已经盛开了,不是刚长出来的嫩芽。

    她随手拿起来吃了一口,味道还行,不过没有嫩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