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宗和崔梅花扑通跪在地上,二人嗫嚅着不敢吱声。
唐成河坐在旁边,抽着烟不说话,全当没看见。老二家的一直喜欢斤斤计较,是该好好教训教训了。
老大两口子更是不敢说话,今天这场事说到底都是因为他们家。
县学每旬有旬试,每月有月试,每年年末有岁试。
旬试和月试考完后,都会提前一个时辰放假。
唐文风便和唐成河说不用特地来接他,他自己搭个车回来。唐成河拗不过他,便同意了。
考完月试,怀揣着巨款的唐文风进了家门后,就发现有点不对头。
院子里,唐玉惠和唐玉莲带着家里几个小的坐在角落,往日里看见他放假回总是活泼泼跑过来抱住他喊七叔的侄子侄女都蔫头耷脑的。
唐文风皱了下眉,抬脚往堂屋走。
“以后别过来了,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这么一句话,饶是唐文风都惊住了。
“怎么了这是?”
唐文宗虽然有自己的小心思,可是从来没想过不认爹娘。他是真被吓到了。
听见唐文风的声音,顿时跟看见救命稻草一样:“老七,老七你快劝劝娘,别让娘说这种狠心话!”
苗桂花拍着桌子,眼圈通红:“我狠心?老二,你摸着良心问问,我狠心吗?我要是狠心,当初分你们出去,就不会多给这么多银子!你出去打听打听,谁家分家给二房这么多?”
唐文宗一个大男人都快哭了:“娘,儿子错了,儿子说的糊涂话,您别往心里去。”
唐文风看向一直在堂屋门口探头探脑的五哥:“怎么回事?”
唐文祖这才敢从外头跨进来,小声说:“二嫂听人说铁板豆腐的生意一天能挣好几百文,就......二哥说娘偏心。”
“几百文?”唐文风笑了,“我都不知道能赚这么多。”
唐文宗垂着脑袋:“那不是外头人瞎说嘛。”
“嗯,所以外人说的,你们就信了?然后回来责怪爹娘偏心?”
唐文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