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问在自行车上的珠珠在干什么,她边听着她奶骂她队长表叔,边查看自己的这个空间。

    空间不大,只有一百平米的样子,里面空落落灰扑扑的,不能放活物只能存死物,空间是静止的。

    原本一个小时自行车的路程硬生生被陈爱国缩短了二十分钟,一到县医院,陈老太呼天抢地地唤医生,“大夫大夫在吗,快看看看我小孙女啊。”

    值班大夫是个头发花白的老爷子,一听见赶紧从值班室出来就地给珠珠把脉。

    随着时间流逝,他眉头越皱越紧。

    这脉象强壮有力,可以说,他就从来没见过脉象这么好的娃娃,这年代缺衣少食的,小娃娃多少都有点营养不良,可眼前这娃娃胖乎乎的样子一看就养的极好。

    陈老太可不知道啊,她死死盯着大夫的脸,见他眉头越皱越紧,颤颤巍巍地问,“大夫,我孙女咋了啊,你说,我们砸锅卖铁给治。”

    大夫能怎么说,他想说这娃娃没事,可一直不醒怎么回事呢?

    他学了一辈子医,难道快入土了晚节不保?

    这时,珠珠醒了。

    三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珠珠是不忍心她奶一直担心,大夫是觉得保住了自己的晚节,陈老太是高兴珠珠醒过来。

    听到老大夫的松气声,陈老太疑惑地瞥了一眼他,随后就丢在了脑后,满心满眼只剩珠珠。

    不过,陈老太可是个坚持的人,“大夫,虽然珠珠醒了,但刚才是怎么回事啊。”

    大夫冥思苦想绞尽脑汁,看了眼胖乎乎的娃娃,脑子一抽,“嗯...少吃点。”

    陈老太、珠珠:“?”

    庸医!

    陈老太头也不回地转身抱着珠珠就走,陈爱国认命地在背后给她收拾烂摊子,比如要付钱的。

    老大夫摆摆手,没开药付什么钱,随后又叹了口气:还是晚节不保啊,他还是回家享清福吧。

    老大夫果然不顾医院挽留辞了职,但也因此在接下来的十年动荡中保全了全家人。

    不过这些珠珠都不知道,她在黑省的冬天到来之前又带着韩成才去山上挖了黄芪,卖了四十块钱之后,小柳树村正式迎来了冬天。

    东北的冬天零下十几二十几度,家家户户都在家猫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