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和柳慎单独说几句。”骆弥烟微笑着，看向言景昭。
言景昭没立即答应，敏锐地眼神在柳慎身上扫了扫，最后落在了骆弥烟紧握着纸的手上。
那张纸上有什么内容？他思绪转得飞快，在骆弥烟歪了歪头蹙眉再看他时，他已经挂上了温和的笑。
“好。”言景昭微微颔首，离开了院子。
“进来说吧。”日头晒得骆弥烟有些头晕，她叹了口气把柳慎带进了房间。
柑橘薄荷的香料还在炉子里燃着，清新的气味涌入鼻腔，让她明白了前因后果的大脑清明了些。
柳慎自来熟地坐到了梨花桌旁，他倒了杯清水，一饮而尽，像是沙漠中渴了很久的旅人一样。
他放下茶盏，目光凝视在地板上，良久他察觉了骆弥烟的靠近，身T僵y了瞬，但很快又夺回了主动权。
向来好听的嗓子此刻有些沙哑：“你想问什么？被生母抛弃的那段还是被卖进柳巷的那段？我可以慢慢讲给你听。”
柳慎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向别人主动提及这些事，这些本来打算连着那nV人一起埋进土了往事。
他低垂着眸，等待着少nV的选择，可过了许久，仍没有听见那玉铃响动般清脆的声音。
他忍不住抬眸，却一不小心望进了骆弥烟探究的眼里，他怔仲了下，听见了少nV似乎是深思熟虑后的结论。
“所以你才不喜欢nV人？”
柳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答案本来是十分肯定的，可现在这个问题的答案变得模糊起来，他张了张嘴，最终却只T1aN了T1aN唇，低下头沉默。
但骆弥烟耐心很好，便撑着脑袋等待着，整个房间忽然就陷进了一片寂静之中。
良久，柳慎像是妥协了，低声道：“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我只知道，我对你产生了yu。”
yu，似乎只是单纯的yu，连情字的前缀都没有。没有人交过他什么是喜欢，怎么去喜欢，所以他把心里这份悸动也归类为yUwaNg，就像竹风阁里，时常发生的那种事情一样。
他想他总之是喜欢这事的，只是这个对象得是骆弥烟。
“原来是这样。”骆弥烟明白了，怪不得在杭城时她就觉得柳慎古怪，合着那时他心里装着全是对nV人的厌恶，面上却伪装着。
她站起身，把手中攥着的纸丢到桌上，“你自己处理掉吧，我不会告诉他们的。”
“那叠纸你也拿回去，有关严相的事，你得自己去说服言景昭，朝廷的事，我可不想沾染上一点。”自入了京城，她就做了这个决定，连和秦乐的约定都消了，只道以后补偿她。
说完骆弥烟便走向门口，想着再去瞧一瞧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