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帝命人葬了戚灏和孙堰江,逝者已逝,前尘过往一笔勾销。孙家倒台后,最为害怕的便是梁家,往日里他们仗着孙家可谓是行事张扬,嚣张跋扈。
安王府,梁夫人抹着眼泪诉苦道:“嫣然,你都不知道咱们家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你父亲在朝堂上处处受那些酸腐文官的挤兑,我去赴宴那些夫人更是连句话都不愿意同我说,你弟弟如今也到了议亲的年纪了,可是哪里还有人家愿意把女儿嫁进咱们家啊……”
梁侧妃轻声安抚道:“母亲,那些人不过是趋炎附势的小人罢了,父亲是大启的功臣,圣上自然不会薄待的,等过了这些日子自然就好了。”
梁夫人闻言止住哭声,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随即伸手握住梁侧妃的手,似握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嫣然,你如今是咱们家唯一的指望了,安王殿下是圣上的儿子,只要他肯替你父亲说上几句话,那旁人自然也就不敢再为难你父亲,再为难咱们家了。”
梁侧妃是么肯承认自己在安王面前连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她只得应道:“母亲,我会找机会同王爷说的……”
梁夫人身处京城,怎会不知那些传闻,都说安王眼下独宠安王妃一人,府内的侧妃不过是个摆设。想到出府时嫣然父亲同她说的话,她有些不自然的低下头,声音明显小了很多,“嫣然啊,你父亲倒是有个主意,不然便让你三妹入府陪你,这样你们姐妹两个也互相有个照应是不是……”
梁侧妃神色一变骤然起身冷眼看向她的亲生母亲,自幼她便知道在她母亲心中,儿子的前程,夫君的开心,荣华富贵,都是排在她这个女儿面前的。今日还以为她终于做了一回慈母,担忧她在这王府是否安好,原来竟还是这般……呵。
她嗤笑道:“母亲,莫说王爷会不会同意纳三妹入府,便是王爷愿意那也只能是侍妾之位,父亲当真愿意吗?”
梁夫人见她似乎有松口之意,脸上的喜悦之情藏都藏不住,她起身道:“什么侍妾不侍妾的,得了好处才是真的啊。”
见她许久没说话,梁夫人不禁有些慌乱她上前拉着她的手刚想继续开口劝,便听见梁侧妃声音平淡的说道:“既如此,女儿自然听父亲母亲的。”
梁夫人闻言大喜,她雀跃的说道:“嫣然,母亲便知道你是最懂事的,况且嫣兰不过是家中庶女,日后最多也只能是个侍妾,无论如何也越不过你的,再者她的姨娘可是捏在我手里的,她日后只会对你唯命是从。”
梁侧妃心中不免冷笑,是吗?若是依她看,她母亲这个主母当得可真是够合格的,只要他父亲喜欢的,她都会抬为姨娘。不过在她父亲心中,什么嫡女庶女都没有他的官位前程重要。
“母亲,这王府里如今是什么样子你也清楚,三妹就算是花容月貌怕是王爷也未必动心,若是想要成事怕是还需借助些……外物。”
梁侧妃嘴角含着笑意说的欲言又止,但梁夫人自是能听明白的,嫣然是想给王爷下…药,若是被旁人知晓了怕是会祸连家族的,但富贵险中求,她应道:“嫣然,你放心,母亲心中有数了。”
看着梁夫人的背影她慢慢勾起一抹笑意,做了这么些年的活死人她也受够了,既如此还不如搏一把,她低头摸了摸小腹,只要能有个孩子,王爷也许会对她不一样些。
……
正院里
陆昭瑜刚想伸手抱戚容渊便被安王一把接了过去轻声道:“阿瑜,这臭小子如今可不轻,当心闪了身子。”
她温柔的摸了摸容渊的脸蛋笑道:“哪里就这般娇气了。”
戚容渊对着他母亲笑的甜甜的,转头看向安王时便板起小脸道:“父亲,你坏!”
安王笑的有些无奈,他抬手轻轻弹了他他的额头处,笑骂道:“你这个臭小子,小小年纪就编排起你老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