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安静得可怕。
卡文斯能看到那陈旧的祭坛,能看到祭坛上那因陈年未清晰而发黑的血痂,烛台上疥螨了腐臭的蛆虫,火光昏暗而缭乱。
——一切都和他记忆中的邪神祭坛一模一样。
唯一的区别就是,祭坛上一个人都没有。
莫说是祭司,便是连一个普通的信徒都没有看见。
这贼窝干净得像是被生命母神舔过的一样。
卡文斯现在憋着一口气,他本是义愤填膺热血上头,操着一身热气就冲杀了上来。
情绪正是激昂高涨,就好像与女笔友撩骚见面的处男郎,赶着见面就要厮杀,哪曾想到了旅店对方却把他鸽了!
这口热血气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他都要给憋出寸止了。
“也许是提前收到了消息,”
圣骑队长也看到了这副空荡荡的景象,
为了缓解卡文斯的尴尬,她半说明半拍马屁地道,
“那些胆小的密教徒害怕您的威严,提前逃窜了。”
这个解释其实相当的勉强。
卡文斯的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心中暗道不能失态,要维持圣徒那高雅尊贵的形象。
“定是如此了。”
他便又露出了完美的笑容,“倒是不碍事,我们可以去下一个据点。父亲足足收集到了六处密教据点的位置。”
左右的随行侍从也是纷纷附和,不是他们愿意捧这小子的臭脚,实在是这小子的司铎父亲是他们的直系上司,他们确实得罪不起。
密教徒据点的位置一向是教廷最有价值的情报,便是花钱也买不来。他父亲竟为了卡文斯的晋升搞到六处,这份底蕴确实恐怖。
这背后是教廷世家的百年底蕴,正圣光旗人,是安苏那臭外地来的家族比不了的。
而自己,也必将这个诅咒之子赶回他该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