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灵川闭上眼,默默垂首。
这不是他送走的第一个战友,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他们都把热血洒在了异乡的土地上。
......
这一区扫荡过后,断刀小队全员负伤,程度不同而已。
贺灵川因为身先士卒,遇险次数最多,有两回险些被直接KO送出梦境。
代价就是肋下被打穿个洞,右边耳朵被削掉。比起来,其他皮外伤都不值一提。
阿洛给他缝耳时,他痛得咝咝直叫。
「叫什么叫!」阿洛黑着脸,自己脑门儿上也缠着布条,「那么大一间黑屋也是能随便冲进去的?」
「我这不是想给你们打个佯攻么?「贺灵川呲牙咧嘴,知道自己在魂乡比在现实勇猛多了,出手尺度更大,「石陀粉呢,给我来点儿止痛啊!」
就算在大方壶里,每一场战斗也是难得的试炼机会,他要好好摸索属于自己的战斗风格和节奏。
此处不勇,更待何时?
「不能多用,那玩意儿有成瘾性。」阿洛一板一眼,「你们最近用太多了,能忍就忍吧,又不是断手断腿。」
好在这种清剿战斗很快变得零零星星,到了第五天午后,盘龙军就基本掌控了整个西芰都城。
如果红将军采用连坐之法来剿杀,速度还会快很多。
这也是许多攻城战常用的办法,但是败民众的好感度。
中间西芰王宫几次派军出城,想跟这些散军里应外合,都被宫城外严阵以待的大风军打退。
几次战损之后,西芰王宫也不敢再擅自出战,只是闭门不出。
毕竟每次的损伤少则数百员,多则超过一干一二百员,却无法突围,代价有点高。
就在呼延昭的度日如年中,西芰宫城被围困了十日。
他向臣民反复宣称的援军,连个影子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