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山此刻在此已然无甚留恋,心中暗自叹息,起身朝景沧澜说道:“景大长老,如今已有两宗离去,想来也不会再有何事,我便先行一步,接下来的事情,还需劳烦你在场镇守了。”
正常而言,一位门派掌门本无需对一位大长老如此谦恭,乃至近乎卑躬屈膝。然而当前局势便是如此。
方远山心底确有几分忌惮景家会在门派论道大会之前率先出手。一旦如此,在这场争斗中方家孤立无援,很可能就此遭逢灭顶之灾。
此时此刻,唯有忍耐。
听罢方远山的话语,景沧澜并未起身,仅是拱手示意。
“掌门放心,一切自有老夫在场照拂。”
此话虽似对掌门下令,但方远山并未多言,立刻带着手下一批方家长老弟子离开了天元仙府。
现场只剩下了驭兽宗和景家之人。
白长青品了一口香茗,随后面带微笑对景沧澜提议道:“沧澜兄,此刻正是动手的最佳时机。若你需要援助,我驭兽宗今晚便可留下相助。”
直到所有人都准备妥当,方远山才祭出先前前往血狱秘境时所乘的灵宝飞舟。
“对于方家,我从不曾将其视为竞争对手。此次对决,我并不畏惧他们,更不必提那所谓的‘狗屁飘雪剑庄’,我对它们毫无惧色。此刻我不轻举妄动,以免给人留下我景家畏怯飘雪剑庄的印象。我要向世人证明,并非仅有方远山之女能得到大宗派的看重,我景家的景天同样能受到顶级宗派的垂青,而且绝非飘雪剑庄所能比拟。”
紧接着,她自语道:“景天哥哥,你怎么还不出现呢,再过两天门派论道大会就要开始了,快点出来吧。”
但这并非景天最令人震慑之处。
景沧澜志在彻底击败方家,不容许有任何瑕疵存在。
这一切已超越了单纯的恩怨,更是掺杂着一股傲骨之争。
随后,所有人登上灵宝飞舟,直冲云霄,向西南方向疾驰而去。
“景天哥哥,你终于出现了,我真的很想你。”
真正让人心惊的是,景天现今年龄几何?
即便加上他在天元仙境内度过的一载光阴,他也只不过十九载春秋。世间何人能在十九岁的年纪便达到宗师之境?
即便是在那些大宗门之中,这样的天赋之才也是凤毛麟角,更何况景天曾经还曾一度修为尽失重头再来。
然而她连续十次都未能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