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楼玄宁眨了眨眼睛,怎么也没法子想象岑润同暖锦置气的样子“你且说说,若是无心的,我帮你说和说和去,都是打小的感情,岑润什么时候真同你计较过。”
暖锦也是没了法子,娓娓将事情的始末道来,他哥子听得心平气和,完了给她提了个颇具良心的建议。
面壁思过……
总之这件事情的风波也逐渐在平息,三日后岑润果然不负众望将始作俑者查了出来,是皇帝新封的丽贵人和栖梧宫宫女翠红,皇帝也果然是言出必行,第二天就赐了白绫子给丽贵人,至于那个小宫女翠红,扒皮抽筋,套的刑罚一样没落下。
这还不算完,岑大总管为了给大家警个醒,将翠红的尸首放在景德门前曝晒三日,希望大家可以以此为戒。
自打这事以后,岑润手段狠厉残酷的名头彻底在皇宫内打响,这位大总管到底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儿,平日看着一副温和的模样,关键时候当真是半分都不会手软。
这事在宫里造成极大影响,皇太后知道后先是大病了一场,到底这还是皇帝的心结,一遇上那个男人,皇帝便要理智无,大开杀戒。那个丽贵人是外藩进贡给皇帝的美人,你平日里不宠幸也就罢了,可她牵扯到两国的邦交,皇帝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给人家杀了,回头怎么同人交待?
德妃照旧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心态好,看的也清楚,别看皇帝没个言语就把人杀了,表面上看着是想要遏制留言,杀一儆百,可这毕竟是扔进水里的石子,不可能不推起涟漪。
母女俩同时爱上一个爷们儿,这个男人还是皇帝的老情敌,德妃不自觉地扬起唇角,手中继续剪着花枝,这出戏才刚刚的开始,好看的还在后面,她这一生八成早就完了,能挣的也就是她儿子的未来罢了。
无妨日子这样长,她有的是耐心和时间,她和皇后的梁子没那么容易解开!
栖梧宫的翠红被拉出去那天,着实闹了一个早上,岑润带着人来的时候,暖锦才刚刚起身,人还发懵着,就听见翠红的大呼小叫。
她同着陶陶急急的走了出来,瞧见岑润立在檐下,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他额角上的青肿退了许多,只留了一个小小的印记,压在帽子下几乎看不出。他见自己走来,依旧是半点不落的规矩,向着自己躬身请安:“奴才见过嫡公主,给嫡公主请安。”
“你这事做什么?”栖梧宫里一片混乱,翠红狼哭鬼嚎的挣扎着,身侧的几名太监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向外拖去,阖宫上下的宫女和小太监部吓傻了眼,缩在一旁讷讷的不敢出声。
“回嫡公主的话,奉皇上的命令,将散布谣言的奴才拉出去砍了。”
“冤枉啊,公主救救奴婢!奴婢万没有散布谣言,奴婢是公主的人,从来就没做过背信弃义的事,公主救救奴婢吧,奴婢还不想死!”翠红几乎喊破了音,震得暖锦微微回了神。
“你、你这可有什么证据,平白无故的来我宫里抓人,即便是父皇的旨意我也……”
“公主……”岑润破天荒的在主子没叫平身时抬起头来,他的凤目含着淡淡的笑意,如同清泉从九天淌过,澄澈的没有半分杂质,近乎于透明“奴才以前曾同您说过,有些事不能说,只能烂在肚子里,您不听,眼下翠红的死……说句大不敬的话,您才是始作俑者。”
暖锦大惊,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若不是陶陶在一旁扶着,她怕就要出了大糗。岑润依旧是那副清淡的样子,看见暖锦的慌乱也没什么反应,回身道了句:“公主还得休息,直接拉出去。”说完便要同着一帮子的太监离去。
“岑总管!”
岑润回头:“奴才在,公主还有什么吩咐?”
“我有话要同你单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