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恩的小风波就在靳相容深情的表白中过去了,暖锦虽然应承了下来,以后不再乱点鸳鸯,可心里是喜是悲却是再也理不清了,以往知道靳相容与初恩亲近,她也可以安然相处,现在知道了这一切不过是演戏,所有的目的只为了接近自己,再来看他,就不能平心而待了。
加之总是觉得对不住初恩,暖锦不仅又去了小阁安慰了几句,更是赏赐了些许珍贵药材算作弥补。
忙活了小半天,才刚回到东次间,就得知了陶陶与初恩争吵之事。
暖锦本就因为初恩的事闹得头昏脑胀,这会子又听说陶陶也掺合了进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绕着屋子走了一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陶陶“你说你,你同初恩有什么过节?年八百遇不见的人,怎么还能攀扯上?”
陶陶虽是跪在那里,可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奴婢是给主儿打抱不平,您没瞧见她见着驸马爷那副德行,当真是把她的老本行展现的淋漓尽致,这样子的人,做什么在咱们公主府里。”陶陶撇了撇嘴“况且,她若是安分守己也就罢了,可您瞧她那个不安于现状的嘴脸,竟妄想当起主子来了,要奴婢说,您就是给她个侍妾的位份,她都不一定乐意呢。再说,即便是侍妾,您身份尊贵,难不成还要和一个风尘女子共侍一夫?”
“你!”暖锦听到共侍一夫这四个字后勃然大怒,想来是自个儿也没法子面对“放肆!”
陶陶被吓得一个激灵,瑟缩着不敢再说话,而一旁看着的南一,倒是有些同情陶陶了。
“主子息怒,陶陶这次虽然莽撞了,可却是实心实意的为您好,初恩姑娘做事有欠妥当,咱们都看在眼里。按理说,以她的身份,能被留在府里已是万幸了,千不该万不该生了这个念头,她若是当了主儿,叫咱们无地自容呀。”
暖锦其实也不是真的同陶陶生气,她为了自己着想,这个她明白,只是她如此不管不顾的羞辱初恩,一则有分、二则会让初恩以为是自个儿授意的。
她平复了下心情,坐在软塌上,瞧着陶陶那副委屈的模样,心里多少有些不忍,可不忍也要立下规矩,否则日后总是这样生事,那还得了?
“本宫气你,不是因为觉得初恩她没毛病,初恩是驸马的人,自然有驸马管教,你这样子羞辱她,会让驸马以为是本宫指使你这样做,他就是即便有什么想法,也不能置喙,如此这般,你将本宫置于何地了?何况,你与她身份有别,何苦于同她计较?她想当侍妾也好、想当侧妃也好,总要经得本宫和驸马的同意,更要经过父皇的批准。
“这明眼人都知道是难上加难的事,你又何必去触这眉头?平白让她记恨你,往后若不能达成所愿,还以为是你在背后捣鬼。”
暖锦说的很细致,直让陶陶额际微微冒了汗,她当初不过是逞一时口舌之快,至于里面这么多的学问,她可没去计较。
暖锦叹了一口“唉,你是本宫身边的老人儿了,本宫也的奉劝你一句,往后别仗着本宫在你背后撑腰就欺负府里的下人,不晓得的,还以为你是如何的尖酸刻薄。”
陶陶一听,立即委屈的撇了嘴“主儿冤枉,奴婢就是只瞧初恩不顺眼了,可从来没欺负过府里其他的人。”
“你即便是没欺负过旁人,可有这一次与初恩的摩擦,日后府里便要传出你的恶名了。”
陶陶越想越委屈,最后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她哭的伤心,让暖锦也觉得越发的心疼“行了行了,本宫还不能说你了?说你几句,又没把你怎样,哭天喊地的是告诉本宫,冤枉你了?”
“奴婢不敢。”陶陶带着哭腔道“奴婢就是委屈,奴婢是一心向着主的,和府里那些看风凉的不一样。”
暖锦无奈一笑“得了得了,甭跟这表忠心了,本宫自然是相信你的,不过是要你注意言行罢了,成了,你下午不用当值了,回房里去歇着吧,顺道儿面壁思过,明儿继续好好当你的差。”
陶陶一听说下午可以歇息不用当差,立马破涕为笑“奴婢谢主子体恤,回去一定好好思过。”
“凑行!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