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锦听后并未说话,瞧着南一如何反应。
南一一笑,欠身下跪:“陶陶姑娘误会了,南一并不是来代替你的,正是大总管知道公主殿下离不开陶陶姑娘,所以才派奴婢来的,大总管说了,若是出了事,要奴婢以死相护,确保陶陶姑娘可以一直陪着公主。”
她说这话时神情落寞,听得暖锦和陶陶面面相觑:“好好的什么死不死的。”暖锦虚抬了一下手,示意南一起身“你同大总管如何相识的?他怎么偏偏派了你来?”
“奴婢本不是宫中之人,生来就是孤儿,流落街头,五岁那年被大总管收养的,自打奴婢进了大总管的府邸后便一直被训练教导,以后是要为公主卖命的。”
暖锦这下彻底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一边怀疑着,一边又觉得暖心,岑润他自始至终都是为着自己的......
“好了,你先下去吧,这事我省得了。”暖锦挥了挥手,南一闻言不再多语,福身退了出去。
待南一没了身影,陶陶才急忙跪蹲在暖锦身边急忙问道:“公主,您相信她的话吗?她真是大总管派来的?这平白无故的,就派个人过来,您不觉得奇怪吗?”
暖锦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我晓得你再担心什么,不用急,咱们往后看,你同我的感情,岂是一个刚入宫的小丫头就可以比拟的?”
“奴婢倒不是怕争不过南一,是怕争不过大总管。”
暖锦一怔,满心的疑惑只得压进腔子里:“走吧,一会的庆功宴,咱们可不能迟了,否则父皇又要生气了。”
暖锦坐在由六人抬的轿椅上,陶陶陪在一旁,沉默的行在官道上,两侧有红色的围墙延伸至远处,更显得这条路没有尽头。
天色已经微微发暗,有宫人燃起宫灯,可以叫人看得清楚些。
前头有人走了过来,陶陶瞧见暖锦正在闭目养神,便轻声唤了句:“公主。”
暖锦睁开眼睛,瞧着不远处有几人正朝这边走来,行得近了,心便跟着痛了起来。
“奴才给嫡公主请安,嫡公主千岁。”
暖锦瞧着他,眼神有些陌生,心思流转间竟说不出一句花话来。岑润依旧低着头,主子没叫起他只能这样弓着身子。
当真是如今不同往日了,行走在宫里,他与暖锦成了正经儿八百的主子奴才,他见了暖锦要打千儿唤主子,而那位贵主儿更是端得板正,目不斜视,连声免礼都懒得同他说了......听闻坊间都说男人心狠,其实不然,女子若是心狠起来,当真是六亲不认......
“走吧。”暖锦不理会他,心里多少是有一些怨恨的,恨他不像自己这般,为了他可以不顾其他、不畏生死,而他.....兴许贪恋着权势,又或许是怕惹来杀身之祸吧。
“公主!”岑润突然急唤了一声。
暖锦这才将目光移向他:“大总管可还有事?”
岑润看了一下四周:“可否请公主借一步说话?”
她有些犹豫,却还是从轿椅上下来,与他并肩而行到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