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锦叹了口气,翻了个身子朝着车壁转了过去:“也不晓得父皇为什么这么着急,走的时候用了五天,回去却只用三天,人都要散架子了。”
暖锦又有些迷糊,昏昏沉沉的睡去了。陶陶不敢再做声,守在一边继续为暖锦打扇子。
日头偏了西,天也跟着凉快起来,暖锦这一觉睡得极为瓷沉,醒来的时候觉得四肢都有些无力,她翻身扭头,榻子边上为她打扇子的哪是陶陶,而是那个一脸笑容,喜好斗鸡走狗的逍遥王爷,靳相容。
“怎么是你!”暖锦一下子清醒起来,几乎是一个激灵翻身而起。
靳相容见暖锦醒了,这才将扇子扔到一边,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手腕:“喂!你还有没有良心!本王爷给你打了一个时辰的扇子,你倒好睡得香甜,醒来也不道个谢,反倒是一副不领情的态度!”
暖锦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想了一下自己确实反应过激:“我这不是惊讶吗,您堂堂一个王爷,怎么给我打起扇子来了?”暖锦掀小帘子向外看了看“停了吗?这是到哪了?”
“到了惠县,皇后有些疲倦了,皇上下令明日再走。”
暖锦一听是皇后的事,立刻紧张起来,靳相容摆摆手:“您甭紧张,皇后娘娘无甚大碍,就是舟车劳顿,这会子都歇下了。”
“那你怎么不去歇着?”
“本王年轻气盛,骨子硬朗,本想着找你去河里抓鱼的,谁知道你这个大懒虫竟然一睡就是一个时辰,过会儿天都黑了,还怎么去抓鱼。”
暖锦一听抓鱼,立刻来了精神:“抓鱼?去河里?”
“自然,那不成还要去市集的鱼贩子那里抓鱼?”
暖锦只是听说过乡间有小儿会到河里抓鱼,应该是好玩的紧,可轮到自己,她实在是想都不敢想。
“可我去......父皇母后怎么会应允,现在四处都是眼睛,怎么去河边?”
靳相容笑的异常灿烂:“不用偷偷摸摸,咱们大大方方的去。”
暖锦不明所以,好在靳相容此刻并不想卖什么官司:“刚才我已经同皇上请示了,说是要带你去河边玩,回头要捕一条大鱼来为皇后娘娘补身子,皇上答应了,要咱们早去早回。”
“你说我父皇答应了?”暖锦有些不敢相信。
靳相容回想了下刚才的一幕,自然也没想到皇上会答应的这么爽快,可能说到底,皇帝还是宠爱暖锦的吧,知道她性子野,回了宫便再也无法像现在这般的自由,所以便特例允许她胡闹一次。
这点就像是他的父王,再怎么严厉,说到底还是一个护犊子的爹而已。
当时领命的靳相容自然是高兴的,磕头谢了恩,再一抬头时碰巧触及到了皇帝身旁岑润的眼睛。
他立在皇帝身侧,微低着头,听闻皇帝应允了这事,不自觉得看向靳相容,那眉目间的神情算不得友好,可细看又瞧不出有半分逾越的神情,后来靳相容只是笑了笑,谢了恩就转身走了。
皇帝坐了一天的马车也有一些疲倦:“是不是不明白朕为何答应那个混小子的无理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