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既然已经拜我为师,怎么教那就是我的事情,你以后少插嘴。”
云初合上《大唐政治经济学》,将印满绿色青蛙的画本交给温欢,在孩子的屁股上轻轻拍一下,温欢就“呱呱”的叫着去寻找云瑾跟狄光嗣去了。
“云初你就不觉得是在暴殄天物吗?”
“云家暴殄的天物太多了,也不差这一点。”
“这不一样,钱财可以一笑了之,这东西不能。”
“就因为像你这样想的人太多,从大秦开始,直到大唐,关中的并没有发生什么了不起的大变化。”
“你说的很对,问题是我们不能连裤衩都拿出去帮助这天下人吧?”
“我倒是希望别人会珍惜我们兄弟捐出去的裤衩,毕竟,我们还有一条裤衩遮羞,他们还光着呢,更可怕的是他们还不知道自己是光着屁股的。”
温柔愤怒的抱住云初的脑袋道:“你这颗脑袋里最好还有更好的东西没有拿出来,如果这部《大唐社会经济学》是你最后的裤衩,我保证,你以后绝对不会再有任何一件裤衩穿。
既然你要把这东西给太子,那么,就别小气,先让铜板刊印出来五万册,让长安,洛阳学子以及两地官员人手一册再说。”
云初笑道:“我就是这么打算的。”
温柔悲凉的一笑,用指头点点自己的心脏位置道:“不管你以后干出什么样丧心病狂的事情,我都不允许世人说你的坏话。”
云初大笑道:“如果你先死的话,我一定找出一座巨型石头山,用这座山,给你弄一个坐像。”
温柔瞅着云初拿走了那本《大唐政治经济学》悲伤的不能自抑。
在秋老虎的炙烤下,长安城迎来了第一秋雨,天雨浸润着街道,长安城原本灰蒙蒙的石板路变成了暗青色,这些坚硬的石板,已经被长安人踩踏的坑坑洼洼的,一些车辙印记,以及牛马蹄印里积蓄了一些水,在暗青色的石板原色映衬下跟新研磨出来的墨汁一般。
人踩踏出来的坑跟车辙,牛马蹄印不同,有一道优美的弧线,里面只有浅浅一层清水,蓄满之后就流淌到车辙或者牛马蹄印里面去了。
这样的长安谁不想赋诗一首呢?
长安城里其实还看不到秋色,可是,终南山顶上上的秋色已经有了一些征兆,几处枫树最顶部的叶片边缘已经开始泛红,泛黄了。
鹞鹰从高高地天空飞下来,就一头钻进了龙首原茂密的青草丛里,有时候能从里面捉到一只肥硕的兔子,有时候啥都抓不到。
不过,它澹黄色的眼眸里,看不到丰收的喜悦,也看不到失败的懊恼。
长安城的大门,以及缺口处总有长长的马车,牛车队伍在进进出出,如果站在龙首原最高处,就能看的清清楚楚。
李绩今天穿着一袭喜庆的红袍,白发红袍倒是把这个老家伙给映衬的年轻了至少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