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参军!”贺拔雍道。
随着贺拔雍和倭人使者的离去,王文佐长出了口气,他还刀入鞘,取下沉重的头盔,在桑丘的帮助下脱下沉重的铁铠。定惠站在一旁,不知道自己应该告退,还是应该留下。
“禅师!”脱下盔甲,王文佐轻松的活动了下肩膀:“我记得你的父亲是中大兄皇子的心腹,对不对?”
“心腹?是的!”定惠不是很喜欢这个称呼,尤其是他的汉学越来越深入之后,就更不喜欢了,但在王文佐面前,他不敢撒谎,尤其是不敢撒这么容易被拆穿的谎。
“那你应该对中大兄皇子很熟悉吧?”王文佐已经换上了一身轻便的短袍,他舒服的坐在胡床上,双腿交叠,拿着一杯酒,示意桑丘也给定惠倒上一杯:“你也来一杯吧!放轻松一点,我只是对中大兄皇子这个人很好奇。你随便说点什么,只要是和他相关都行!”
定惠接过杯子,他觉得自己的背脊有些酸疼,眼前的男人表现的越是轻松,他就越是紧张。定惠下意识的喝了一口,却被杯中液体强烈的刺激性呛了一下,禁不住咳嗽起来。
“怎么了,禅师不喜欢这口味?”王文佐笑了起来,他挺喜欢用点小伎俩来耍弄对方,倒不是对这个人有恶感,只是打破对方的矜持能给自己带来一种禁忌的快感。
“没什么!”定惠狼狈的擦去脸上的泪水:“这,这酒怎么这么辣?”
“辣?哦哦!”王文佐笑了起来:“我让桑丘往酒水里撒了些干姜粉,喝了对身体有好处!怎么了,你不喜欢?那就算了,桑丘,你给禅师一杯没掺姜粉的!”
定惠接过桑丘递过来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才觉得好了点,苦笑道:“贫僧从未尝过这么辣的酒水,真是有一把火在口中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