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卢仁基疲倦的挥了挥手:“我已经老了,不懂这些事情了,卢家的事情就交给你和升之去处置吧!”
“伯父请放心,只要咱们别跟这些蠢货一起乱来,大将军就不会拿我们怎么样。就算要责罚,也就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卢光平低声道。
“这个道理我也知道,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卢仁基叹了口气:“我原先还觉得大将军是个仁厚之人,现在,现在才明白是我老眼昏花,识不得真英雄呀!”
在曹文宗指挥的衙前都的迅捷行动下,河北士族的零星反抗被迅速镇压了下去。王文佐并没有像许多人预料的那样兴大狱,大肆株连。而是设立了一个公开特别法庭,开始审查这些牵涉进刺杀刘培吉一案之人,王文佐甚至要求不能简单的使用口供作为定罪的证据,这样就使得案情牵连的范围被大大缩小。
依照原先公众猜测,这个案子搞下来少说也要牵连个三四万人,多的十万二十万也不稀奇。但自发案以后已经折腾了快三个月,被牵连入狱的全加起来也就三四千人,其中还有千余人被认为无罪或者罪行轻微,被直接释放,或者只被处以罚款等轻刑就了事了。这在整个河北引发了巨大的反响,毕竟这种牵涉到谋反的案子,只听说人越抓越多的,没听说被抓进去还能放出来的。
但是在蓄谋刺杀刘培吉案的处罚出人意料的轻的同时,河北人发现这个公开特别法庭对被这个案子牵连出来的其他案子却处罚的格外严厉。依照当时的律法,是承认“良贱异法”的,即将人民为良人与贱民两大类,在政治、经济、诉讼、社会生活上“良贱异法”,等级地位各不相同;为维护等级特权制定了整套关于“议、请、减、赎、官当”的法律措施,使得官僚和贵族在现实生活中几乎不会受到法律的惩罚;在刑罚方面,良贱同罪异罚。
以杀伤罪为例:主人谋杀奴婢,至多处徒刑一年;而奴婢谋杀主人,不论是首犯还是从犯,都一律处以斩刑。如果主人过失杀奴婢,没有罪;而奴婢过失杀主人,则仍然要处以绞刑。在诉讼方面,平民与贱民也是不平等的。尤其是奴婢和部曲,他们是不能告发主人的,否则就要处以绞刑。(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