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能为桩子做点什么吗?”顾小溪问道。
“他父母的病能治好,桩子若是泉下有知,应该也会欣慰的。”
两人说着话,回到了桩子家。
潘父的腿今天已经好了很多,因为要给桩子入坟下葬,所以他也一早起来了,坐在轮椅上。
顾小溪去看了一眼桩子母亲,发现她人已经清醒了,但眼眶是红肿的,明显是哭过了。
就在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的时候,桩子母亲拉住了她的手。
“闺女,你就是桩子写信回来时说过的那个团长媳妇,他喊嫂子的那个女娃吧!”
顾小溪愣了一下,“桩子还跟你们说过我?”
桩子母亲点头,“我是不识字,但桩子弟弟是认字的。每次桩子写信回来,我都会让他念好几遍。去年下半年开始,他每封信都会提到他的陆副团和嫂子,说你们是好人,被子也是你们让他寄回家的,还有吃的……”
“桩子还说,他经常在你家蹭饭,吃了好多以前没吃过的好东西……”
桩子母亲说着说着,眼泪就又掉了下来。
“我前几天就做梦了,梦到桩子没了,我跟老头子说,他不信……”
顾小溪却整个人惊住了。
桩子母亲居然做过这样的梦?
这就是说的母子连心吗?
所以他们昨天看到她的时候,她的状态才这样差?
“桩子最是孝顺了,您保重好自己的身体。”
顾小溪不是太擅长安慰人,所以取了药过来,配了药水,再次给她输液。
陆建森也过来陪着坐了一会儿,然后便去忙桩子下葬的事去了。
为了不让桩子母亲过度伤心,顾小溪在房间里点了一枝安神香,平稳她的情绪。
等水挂完,桩子母亲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