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梁书弗带着妹妹去厕所旁边用凉水简单洗漱,换上了梁勇给她们带来衣服,顺手将换下来的衣服搓了把后拧干,摊在病房下的小花园晾干。
她让妹妹蹲在花园里看着衣服,自己则提着一些大米去食堂换粮票。
父亲扛来十多斤大米,还有五六斤小麦,按照医生的建议,母亲住院一周左右,梁书弗算下她们三口的消耗情况,决定将多余的粮食换成粮票。
将吃不掉的粮食带回去,那是不可能的。
梁书弗先是在食堂转了一圈,记下里面售卖的各种食物及价格,最后去称重处换了十市斤的地方粗粮票。
梁书弗在等着称重的空档,和售票员套近乎。
“姐姐,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称重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白胖阿姨,一头时髦的小卷发,听到半大孩子喊她姐姐,笑得合不拢嘴。
“你这孩子,我年纪可以当你妈了,还姐姐呢,要喊阿姨。”
梁书弗十分惊讶的瞪大眼,“对不起对不起,我看姐姐好年轻,就以为姐姐没比我大几岁。”
这年头的人都还挺淳朴的,再加上梁书弗说得十分真诚,吕翠翠被逗得合不拢嘴。
“你这孩子真逗。说吧,想问什么?”
“我就想问下,你们这里除了用米面小麦换粮票外,其他东西可以换吗?”
吕翠翠难得耐心地道:“可以啊,鸡蛋,菜籽,红薯,我们都收的。”
梁书弗不住点头,然后问,“姐姐,那地里的黄鳝泥鳅可以换吗?”
她发现这个医院食堂比她们镇上国营饭店规模大多了,每日的吞吐量也比国营饭店大,甚至里面的品种也很多,需要用到各种农副产品。
不过这些一般都是由国营农庄或集体农庄调拨来,所以她打的是其他主意,比如她刚刚就看到了葱烧黄鳝,田螺塞肉,毛豆子炒田鸡这种小份菜。
价格高,份量少,一看就是特需人群才会买。
听到梁书弗孩子气的问题,吕翠翠笑了,“哈哈哈哈,你这小孩真逗。那些怎么能换粮票。”
梁书弗听后窘迫地扭了扭手指头,红着脸讷讷地道:“不能换啊,我抓泥鳅掏田螺可厉害了。”
这时候不到饭点,没什么活,吕翠翠也就乐得和人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