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外围的老黑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想去凑热闹,发疯似地往里挤。

    我只好半蹲着身子,从这帮人腰缝里钻过去,一双双手臂就跟原始森林的藤蔓一样密集。

    原本几秒钟就能走出去的路,足足花十分钟。

    那两个门徒早就已经在车子里面等着,一看到我们就一边摆手,一边朝我们大喊:“老大,快上来!”

    我扶着劳模姐仓惶地上了车子。

    那个门徒立马猛踩油门就要离开。

    劳模姐一脸愤懑地问道:“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

    “按照事先的计划,十分钟之前,钟正华该脑袋搬家!你那个朋友人呢!”

    “我他妈哪知道!”我把段忠发给我的短信递给劳模姐,急声问道:“他找的狙击点在哪知不知道?”

    劳模姐看完短信茫然地盯着地板,半天后才说道:“教堂对面的居民楼。”

    我赶紧让那个门徒开车回去,准备去接段忠上车,当面质问一下怎么回事。

    可等到了居民楼的狙击点时,那个房间里空无一人。

    打开的窗户不断涌入细风,窗台边上还摆着一个烟灰缸,上面有一个还没灭掉的烟头,徐徐冒着青烟。

    段忠那把精心挑选的阿卡47就在桌面上,十五颗子弹整整齐齐的码放在一边。

    他似乎刚从这里离开,但是走的非常着急,连烟头都来不及掐灭。

    “比你他妈还不靠谱!”劳模姐气的扭头就走。

    “等等!”我走到桌子边只是看了一眼,发现烟灰缸里的一共五个烟头,四个是红玉叶,而还没掐灭的那个居然是三五。

    这让我一下子警觉起来,赶紧从门徒身上拆下一个手雷,拉开插销。

    “你发什么神经!”劳模姐厉声呵斥道。

    我指了指烟灰缸,压着嗓子说道:“段忠可能出事了,杀他的人可能还没走。”

    劳模姐一脸不可置信地模样看着我:“他那种身手,一般的杀手都近不了他身,更何况,这里一点打斗痕迹都没有,咱们赶紧走,一会这户人家的主人回来,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