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北倾用力握紧楚意的手，“别发疯了！”
楚意一笑：“是我疯了，还是你们疯了？”
晏北倾沉了口气，拉着楚意上了电梯，来到顶楼。他甩开她，点了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再抬头见楚意已经走到了楼顶边缘。
他没有动，只是吸着烟，静静看着她。“晏北倾，如果我今天从这里跳下去也是你逼我的！”
晏北倾嘴角扯了一下，“你跳啊。”
楚意笑着转身，张开胳膊，仿佛悬崖上的小鹰，或是学会飞翔或是摔得粉身碎骨。
晏北倾瞳孔一缩，掐着烟的手微微一颤。
而后，他看到楚意往后退了一步。
他垂下眼眸，再深吸了一口烟。
楚意盘腿坐到地上，长叹一口气，道：“楚天挺傻的，他的命是贱，但白栀的命贵啊，怎么只要一百万。”
晏北倾走过去，“那你要多少？”
“我要你们一命抵一命。”
晏北倾在楚意身边坐下，轻呵一声，“看，你也挺傻的。”
“还很可笑吧？”“有点。”
楚意躺到天台上，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其实今天天气不好，只能看到几颗黯淡的星光。她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一刻所有的恨和痛，将之铭记于心。
晏北倾侧头看向楚意，她在他身边，心却已经遥不可及了。
他知道，当他将楚天的心脏放到白栀身体里时，他和楚意就彻底成为仇人了。
曾经所有的一切，都将被一个‘恨’字抹杀。
两个人，一个躺着，一个坐着，似乎没有多久，迎来了天亮。
楚意睡着了，还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桃姨，嗯，我在外面，这就回去。”
挂了手机，楚意坐起身，见晏北倾还坐在旁边，地上好多烟头。清晨有点冷，楚意裹了裹衣服，起身往楼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