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输——了,呵呵……”

    下一秒,慕容谨如梦初醒,猛地把手抽了回去。

    我跌倒在椅子上,刚得到喘息,却高兴的合不拢嘴,抚摸着心脏的位置,走火入魔似的大笑,“哈,哈哈哈,差点杀死我的那一瞬间,是不是发现,你的心也快要死了,慕容谨,这种不受控制的滋味,感觉如何?”

    慕容谨高傲的挺立在原地,下巴抬得极高,好似这样,才能显示出他始终是与众不同的,“没有我控制不了的东西。”

    “嗯,我信。”我笑的更加讥讽,假模假样的点了点头,然后突然又问道,“所以你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三天,不过短短七十二小时,慕容谨却已经按捺不住想见到我的冲动,甚至连受伤的情绪都忘了隐藏。

    这三天,也许是他这一辈子到目前为止最难熬的三天。

    但这不过是九牛一毛,用他的话来说——这只是个开始。

    慕容谨没有接话,因为他无话可说,他极力压抑的,如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的情愫,已经彻底袒露于人前,他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能面对,面对他的心已经彻底被自认为俗不可耐的感情左右,不能自拔这个事实。

    并且,第一次抵抗,他就败下阵来,败给了他眼中不堪一击的爱意。

    这十几年来,他躲在不见光明的角落高兴的日子太多了,接下来的每一天,都得用来赎罪。

    “其实这没什么,真的。”我笑着从椅子上站起身,温柔的看着他,就像无所不能的神,安抚受伤的信徒,“我们本来不就是要相爱的,一切只是按照你的计划,在有条不紊的进行而已,接下来只要好好享受相爱的过程就够了,不是吗?”

    慕容谨眼眸微眯,半信半疑的看着我,似乎在思考这么做的可行性。

    我抬手,忍住掐住他脖子的冲动,轻轻覆在他清瘦的脸颊,自上而下的滑落,“每天都能光明正大的看见我,不好吗?”

    “可你刚才还说,你到死都会爱着傅慎言。”慕容谨固执的说道。

    所以啊,男人钻起牛角尖来,女人都只能甘拜下风。

    低眸思索片刻,我继续给他洗脑,“有什么关系呢,是你告诉我的,人都是贪心的,我爱傅慎言,不代表我不能爱你,我可以为他去死,那么也可以为你,当然恐怕没有这个机会,最终谁才是我的归宿,就看你们两个哪一个更得我心意了。”

    慕容谨忽然情动,伸手揽住我的腰身,一把将我拉近,彼此的身体贴着,连呼吸都能感受得清清楚楚,“你真贪心。”

    他大抵是咬牙切齿将这番话说出来的,语气中带着危险的气息,像是准备狩猎的猎豹,伺机而动。

    双手抵在彼此之间,我的笑已经有些不自然,却仍强撑着媚态,反问道,“这样不好吗?”

    慕容谨恨得牙痒痒,却又拿我没办法,大手猛地在我脑后推了一把,便整个抱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