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鹿之绫没有重复,只是看进他漆黑的眼中,人慢慢俯下身,一只手撑在床上,一只手摸上他的衬衫扣子,纤细白皙的手指顺着扣子暧昧地往上爬。
他低眸盯着她的手,喉咙顿时干得像是进了沙漠,声音暗哑,“来真的?关窗关门?”
还输着液的手握上她的腰。
她解开他领口的第一颗扣子,伸手一压。
刚苏醒没什么气力的男人一下子往后倒去,竖起的枕头被压得折过来,性感的颈部弧线起伏,喉结上下滚过。
完全任她蹂躏。
鹿之绫皎好的面容逼到他眼前,学着他平时的样子,用唇虚吻过他的嘴唇,缓缓往下,描绘过他的下颌线条,却不真实地接触上。
只有呼吸轻拂过他的每个毛孔。
葱白的指尖不急不躁地开始解第二颗扣子。
一旦薄妄要吻过来,她又将他按回去。
几次一来,薄妄气喘地倒回枕头上,衬衫半躺,露出隐约的肌理。
他死死盯着她,呼吸粗重,“鹿之绫,没你这么折磨人的。”
也没你这么折磨人的。
这份痛他要熬到什么时候才算结束,是彻底能好,还是彻底解脱。
鹿之绫呆在他的上方,看着他的眼好久才道,“薄妄,你记不记得,我第一次去帝江庭的时候,你和我说过什么?”
薄妄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回忆,舔了舔干燥的唇道,“说什么?”
“你说共赴极乐,我忘记有没有答应你了。”
她轻声道。
闻言,薄妄清醒了一大半,眼中的欲念散得一干二净。
共赴极乐?
他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