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钟家势不大,江南这几大家族是拿他们钟家去试薄家的脾气了。
“老爷子,这说的哪里话,我们怎么可能拿钟沛当出头鸟呢。”
阮树洲一副受了冤枉的表情。
“无所谓,都无所谓了,我们钟家惹不起,躲得起。”
钟老爷子摆摆手道,“看在我们为你们当了一回枪的份上,我们钟家离开时,你们多多关照一些。”
钟家能带多少东西走,不仅要看薄家,还得看江南这几家。
他这儿子蠢,像他们钟家,是一家都得罪不起啊。
“老爷子,钟家在江南扎根这么多年,怎么能走……”
裴展理了理领带,坐在那里道,“要不,我摆个和事酒,再和薄妄好好聊聊吧,我弟媳现在是鹿家主事人,还能说上点话。”
“不用,真不用。”
钟老爷子看向他们,“对了,你们来之前有没有收到什么风,今天是不是鹿家人出事了?”
裴展被他的神机妙算弄得一怔,道,“对,我刚收到的消息,鹿之绫进医院了,医院全面封锁,还没漏出消息。”
“鹿之绫?就是鹿家那个小孙女?”
钟老爷子恍然。
“是,也是薄妄的前妻。”
“……”
前妻。
钟老爷子呆了呆,然后反应过来,不禁悲凉地笑出声来,直懊悔地拍大腿,“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怪不得他薄妄亏了一年的钱还要搞江南计划……”
他这个蠢儿子,太蠢了。
薄妄在意的哪里是什么江南计划,他们明明可以权衡着和薄妄竞争,争到多少都是新的利益,偏偏要去动人逆鳞。
“老爷子?”
裴展和阮树洲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