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凌对着他的背后福身,“是,父皇保重!”
元卿凌去了乾坤殿,告知宇文皓,让他去一趟御书房。
“父皇情绪如何?”宇文皓悄声问道。
“很伤心。”元卿凌眼圈还发红。
宇文皓怔了怔,“那日我进宫禀报,他并未说什么,也没表现出难过的样子来,我还道……他不大在乎了。”
“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怎么会不在乎?”元卿凌心头涩然,“我们也是当父母的人,这是割舍不下的情分。”
宇文皓沉沉叹气,“好,我去一趟,你去陪陪皇祖父,他也不开心。”
这事,谁能开心呢?
元卿凌进了去,宇文皓出了去,两人交握的手在空中分开。
太上皇坐在坐在正厅里头,福宝在脚下匍匐,一人一犬,显得十分安宁。
元卿凌靠了过去,握住了太上皇的手,“您别难过。”
“咎由自取,没什么好难过的。”太上皇淡淡地道。
这一辈子,他经历过许多生离死别,他自己也几度生死历劫,看得比明元帝开很多。
元卿凌便不说话了,静静地和他坐着。
福宝呜咽了一声,挪了身子过来,枕在元卿凌的鞋面上,它身上的伤痕如今还斑驳可见,有些狰狞,元卿凌看着这乾坤殿,脑子里想起了第一次入宫来,那时候太上皇病危,而她也处于生死边缘,这一眨眼,四年过去了。
宇文皓在御书房里头大概有半个时辰,明元帝什么都问了,包括宇文君和褚明阳的夫妻相处,听得说宇文君痛打褚明阳,他眼底充满了悲凉,“这能耐,真真是羞辱了皇家颜面。”
曾是沙场战将,到最后却要以打妻为乐,怎不让明元帝为之痛彻心扉又恨他不争?
他问道:“也就是说,如今凶手尚未有头绪。”
宇文皓道:“不能说全无,但不确定,儿臣之前禀报过,说京中有一批人暗中活动,且与平南王府扯上了关系,这一股势力,暂时看着是以林霄为首,还有几名江南富商与他们一同密谋,这些人如今儿子都盯着了,不排除大哥是被他们的人所伤。”
“这些人你调查了这么久,还没查出个所以然来么?”明元帝显然有些气躁了。
宇文皓道:“这些人隐藏得深,加上原先我们的视线一直被红叶公子引了去,没有及时发现他们的活动,这是儿臣的过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