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江歧似乎早就习惯了,慢慢的伸出两个胳膊。
赤仙儿如一只蝴蝶一般直接从马车上跳到了他的怀里,双臂死死的环住他的肩膀,嘴里嘟囔着,“主子,咱们什么时候成亲啊,我最喜欢你身上的沉香味了,真想日日夜夜都闻见!”
她永远都是语出惊人。
谢江歧揉了揉她的头发,轻轻的呢喃了一句,“不是说好等你及笄了吗?又等不及了!”
赤仙儿脸又拉下来了,“哦!”
说着又忽然凑过去,往谢江歧的脸颊上“啪嗒”的亲了一口,接过车夫刚从马车里抱下来的虎子,蹦蹦跳跳的走了。
谢江歧看着她的背影良久,这才转身上了马车。
明明日头已经升起很高了,但代珩身边的暗影却被越来越长,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越来越暗淡。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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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这孩子真是好养活,即便脑袋上包扎的跟粽子似的,却还是活蹦乱跳的。
这两日赤仙儿一直想着的就是代珩那晚见死不救的情形,恨得那叫一个牙根痒痒,吃啥啥不香。
听闻城外有了鼠疫,连城门也封锁起来,连个蚂蚱都蹦不进来。
一时间所有的米粮都被抢购一空了,这些百姓们都吃不饱,怎么可能有多于的粮食给他们这些乞丐。
赤仙儿只得将所有的金银拿出来,花高价买了米面,才养活了这百十号的人。
结果她真的穷成了乞丐了!
赤仙儿躺在自己专属的床榻上,翘着二郎腿,单调而又无趣。
听说这几日金吾卫在京中抓人,说什么杀死尚书一家的凶手。
但百姓们都议论纷纷,说救火的时候,在尚书府里看见无数的金银珍宝,竟然还有回鹘人的珍宝,便有无数的流言蜚语传来,说什么尚书大人早就投敌叛国了,难怪边关这几年老吃败仗!
而关于布防图丢了的事情,少有人知道。
但金吾卫搜遍了各处,却并未为难他们丐帮,或许是因为赤仙儿与代珩的关系,那些金吾卫们也乐意敷衍了事。
她看着虎子问道:“你可知道跟一个人断交该如何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