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3万一个月的工作来说,江南岸的男保姆工作是过于轻松了,他每天只需要打扫打扫卫生,拿着段暄给他的平板研究研究菜谱,去超市买买菜,在厨房料理些食物,没事了还可以去顶楼的泳池游游泳,甚至他打算重新拾起学习,搞个成人高考什么的,毕竟在现在这个社会高中学历很不够用,谁知道他这份男保姆又能干多久呢?虽然经过这么久的相处,江南岸实在觉得自己老板是个很好的人。

    就比如说现在,桌子上摆着烧的有些糊的大饼,他老板还能把糊的那层揭掉接着吃,还说味道不错。

    吃完饭后,江南岸将碗筷收到洗碗机里,拿起平板写写画画,一会抬头看一眼段暄,再一次抬头刚好和段暄的目光撞到了一起,发现段暄正戏谑地看着他,江南岸挠挠头,试探着说:“老板我可以借你书房的书看吗?”毕竟江南岸才刚获准打扫书房不久。段暄的书房有一整面的书,文学、艺术、理学和财经类的都有。

    “哦,你随便看呗。想看哪类的?我给你推荐本。”

    “不用了老板,我自己随便看看就行。”江南岸开心地笑了了起来。

    段暄觉得江南岸内在外在一样有意思,特别容易满足,只要夸夸他,他就会像有些内向的小孩那样,骄傲却又装作谦虚,阳光又还有些腼腆,耳朵还会红一下,平时喜欢在平板上写写画画,他现在头发长长了一些,看起来没有那么痞了,反倒有一些闷骚在身上。段暄看了他一会儿,说:“明天下午有应酬,不回来吃了,你自己吃。”

    江南岸点点头,“哦。”

    第二天段暄到了晚上12点多才被司机送回来,这是江南岸第一次看他喝醉,他醉像还挺不错的,不吵不闹的,脸有些红,眼睛却清澈的吓人,颇有些目光如炬的感觉。江南岸把他扶到床上,为了点水,然后拖鞋,脱外套,解领带,然后一颗一颗解开他衬衫的扣子,段暄用他过分清澈的眼神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盯得他头发发麻脸皮发烧,甚至不小心碰到他肌肤的手指发烫。段暄突然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往下一拉,吻了下去,江南岸的脑子瞬间空白了,男人嘴里的酒精味冲击着他的口腔,他甚至有一种也要醉的感觉,他最初对潜入他口腔的舌头不知所措,他的舌头僵硬在那里,然后开始逃避、回应……段暄插在他头发里的手指突然一紧,拽着他他头发把他脑袋拉起来,然后一歪头,吐了。吐了两下又赶紧跑到卫生巾扶着马桶接着吐。此时,江南岸的脑子里只剩下把人亲吐了、亲吐了、吐了。

    江南岸手比脑子快,赶紧把弄脏的床单换掉,头也不回的跑进了自己房间。回去冷静了半天又有点担心段暄,又回到段暄房间看了眼,发下段暄衬衫脱了一半正趴在床上,江南岸把段暄姿势改成侧躺,又给他盖了层被子,退了出去。

    回到自己房间,江南岸把自己摔倒床上躺了一会,起身去冲了个凉,湿着头发躺床上。满脑子都是段暄的吻、段暄。

    第一次见到段暄,江南岸就被段暄惊艳了一把,因为段暄是长在他审美点上的人,世界上漂亮的人英俊的人有很多,漂亮和英俊有很多种,段暄刚好是他最喜欢的那种,就是那种取向狙击的感觉。况且段暄温和谦逊待人接物彬彬有礼,又狡黠可爱,身上总带着一股不服输的拼劲。

    可是喜欢又有什么用呢,他们之间隔着天堑,和段暄在一起的应该是和他拥有同样丰富的学识、同样显赫的家世,同样美好优雅可爱的女孩。而不是像他一样,连过去都见不得光的人。

    被他隐匿在深处的恨意又缓缓升腾,为什么是他,凭什么是他,他本也可以像其他所有的年轻人一样,无忧无虑的享受大学生活,和自己喜欢的人谈恋爱,和朋友们谈论自己的未来。难过之后,他还是打算当鸵鸟。他想,这份工作多好呀,工资多还轻松,自己可以一边赚钱一遍学习。想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呢?

    第二天起床,江南岸照常去厨房做早餐,端着早餐出来的时候,发现段暄抱着胳膊站在厨房门口,喉结滚动“昨天……”江南岸老脸一红“昨天你喝多了,我啥都不记得了,我都忘了。”这下到给段暄整不会了,他倒也不至于恶趣味的来替身那一套,觉得还是把江南岸辞了为好,看到江南岸这样又觉得说不出口。他自己都觉得矛盾。

    今天段暄不上班,尴尬的气氛在家里蔓延,一阵清脆的门铃打破了这沉默的气氛,江南岸赶紧跑去开门,门口的人看到江南岸愣了一下:“你就是段暄保姆?”

    “是的,先生。”

    苏赫一进来就对段暄挤眉弄眼的,段暄拿了个抱枕砸了他一下:“你眼抽风?”然后向江南岸介绍了一下:“我朋友,苏赫。”

    苏赫确实是和江南岸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那种朋友。

    江南岸哦了一声,说:“苏先生好。”

    苏赫连忙摆摆手说:“你好你好,我想喝可乐。”江南岸转身去厨房拿可乐。

    苏赫坐段暄边上小声说:“行啊,你真行啊,他和叶初逸长得也太想了吧,简直是替身文学照进现实啊。”

    “没那回事,你别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