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听罢太叔思尉的话,冷哼一声:“这话,那太子你可就得要好好儿的问问你的好妾侍庆淑女了,此女心肠歹毒,不仅照顾七公主不周,还因和北梦鸢小姐绊了几句嘴,便狠心把北梦鸢小姐和东宫的另一位妃嫔沈淑女推入了荷花池内,至今还在昏迷间,你说,如此心肠歹毒的女子,本宫身为太子你的母后,难不成,还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继续为非作歹下去吗?”
说着,眼眸微微一眯,折射出一丝精光,看着太叔思尉,锐利至极:“还是说,太子你有心对此子徇私枉法?亦或是对本宫的处理方法不满?有何异议?”
太叔思尉心内压抑这怒气,却无法对皇后尽数发出,只得微微冷了声音:“儿臣自是不敢对母后有何异议的。”
“那你还不赶快让开,让本宫处理着心肠歹毒的女子,以整肃后宫!”
“母后!”太叔思尉道:“虽是如此,可这毕竟是一条人命,且庆淑女还怀了儿臣的子嗣,也是母后您的曾孙,事情不急,倒是不如,等着北梦鸢小姐和沈淑女醒过来,在了解两位当事人的心理在做决定,也不迟,据儿臣所知,庆淑女和沈淑女两人,平日里便是极为要好的姐妹,且庆淑女为人良善,这其中,定然是有什么隐情,也不一定呢?”
“岂有此理!”皇后怎么可能会等到那个时候,不过此刻,太叔思尉跑到这里来了,她也有理可循,不过这庆春,最好是能尽快的处理了去,不然有太叔思尉插手,若是等那两人醒来,到时候,可就真不好办了。
“庆淑女所做之事,皆是有人亲眼所见,否则本宫如何能如此草率,太子,若是你真心依着母后,那便赶快让开,让母后处死庆淑女,也好为你后宫做个表率!”
太叔思尉眉头一蹙:“哦”了一声:“有人亲眼所见?是谁?”他是绝不会相信,庆春会那般做的,唯一的可能,便是别人栽赃陷害。
这般情况了,太叔思尉竟然还抓着不放,皇后隐忍着怒气,指着一旁的云雨馨:“便是她。”又指着七公主的那个婆子:“她。”
太叔思尉眉眼一收,嘴角掀起一丝略微嘲讽的笑,斜眼睨着云雨馨:“云三姑娘?”
正在此时,一个丫鬟跑出来,欣喜道:“醒了!醒了!姑娘醒了!”
众人转头看去,便见的此人是北梦鸢的贴身侍女,郡阳候夫人立即冲向前:“醒了?鸢儿醒了?”
丫鬟立即点点头。喜笑颜开:“是,夫人,小姐刚刚已经醒了。”
郡阳候夫人喜极而泣,双手合十的拜天拜地,赶忙的进了里间儿去查看北梦鸢,不一会儿便听见有隐隐的抽泣声传来。
太叔思尉眉梢微动,立即道:“母后,既然北梦鸢小姐已然平安醒来,不若便唤了北梦鸢小姐前来,为此作证一番如何?”
皇后脸色有一瞬间的变动,随即阴沉着,冷哼一声:“北小姐才醒过来。身子怕是有恙,怎可在这儿大殿之上来?岂不是劳累了伤病,反倒是得不偿失?”
太叔思尉听罢,眼眸闪过一丝阴郁:“母后,既然北梦鸢小姐不宜来此,那便儿臣等人进入里间儿,听听北梦鸢小姐的话如何?”
皇后立即拍案而起:“放肆!”怒目瞪向太叔思尉:“太子,你身为一国储君,礼仪廉法难不成都是白学的了?北梦鸢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怎可随便任你一个男子进出?若是传了出去,叫北梦鸢小姐的一张脸面,郡阳候府的脸面,往哪儿搁?!”
太叔思尉神色微寒。微微仰着脸,一丝目光锐利的看向皇后:“母后,既是要查证,那又怎可不亲自取证?若是由此去,那岂不是,还是无言以对?到最后,与之前做法,又有合不同?”
“太子!”皇后脸色阴狠,目光如淬了毒汁儿的小蛇:“本宫说了,人证物证都已俱在,你却三番五次的阻拦,本宫看你,就是想要故意袒护这个庆淑女是吧?”
太叔思尉微微低了头。语气真诚:“儿臣不敢,儿臣只不过是,追求公平己见,若有不当之处。还望母后宽宏大量,莫要与儿臣计较。”
太叔思尉都这般说了,皇后若在是追究下去,那便是显得斤斤计较了,皇后咬咬牙,目光狠狠地瞪了一眼太叔思尉,挥袖一摆,宽大的凤袍带起微风阵阵,坐在高坐之上,皇后冷着眼:“那好。本宫便看着你,看你追求的公平,到底有何高见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