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春听罢,浑身止不住的,一阵儿一阵儿的发凉,现实和梦境交织,庆春差点儿都快要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了。

    直到竹枝再次叫喊了她一声,庆春快速的回过神儿来。

    反应过来,庆春立即掀开了被子,起身:“竹枝,比梅,快给本宫更衣,我要去看殿下!”

    “可是,娘娘……”竹枝急急道:“您身子还没好呢。”

    此刻庆春本就烦躁。竹枝如此一说,庆春立即就对着竹枝吼道:“本宫说本宫要去看殿下你没听见吗?”

    竹枝从未见过如此的庆春,被喝得一愣一愣的,庆春微微回过神儿,知道自己刚刚是迁怒与竹枝了,微微叹了口气儿:“竹枝,听话。我是殿下的女人,殿下如今受了重伤,我又怎么能安心的躺在床上呢?快去!”

    竹枝无法,心里虽然难受,可也不敢不听庆春的话,相比较竹枝,比梅则是听话的多了。庆春一说,忙就去准备了衣物。

    两人伺候着庆春穿上了衣服,外面此刻天色已经黑了下来,秋季浓重的夜色,带着微微的白雾。空气儿也冷冽的紧,庆春走的急了,连大氅都没有披上,竹枝忙又拿了大氅赶紧的跟上去。

    庆春叫了那内侍带路,一路脚步匆匆的往太叔思尉的院子里面去。

    心情复杂的不行。

    那个梦,难道是真的吗?

    如果是真的,那太叔思尉……

    不,他不会死的,他一定不会死的!

    庆春在心里不停的安慰着自己,可是梦中的场景一幕幕的闪过,长剑没入心脏。抽出来,血光冲天,溅得到处都是,她的整个梦境都是一片血色。

    怎么会这样?

    不是说做的梦,与现实都是相反的吗?可为什么太叔思尉会这样?

    还有,明明前世就是在御花园里,女眷被刺客追杀,这一世,却怎的到了宫宴上去了?这是谁做的?到底是为什么?

    脑子里面纷乱扰杂,庆春走的急,好几次都差点儿摔倒了,庆春自个儿没什么,倒是骇的竹枝和比梅心尖儿乱颤的,就怕她有了个什么好歹。

    太叔思尉的正殿儿院子里,远远儿的,就看见了燎亮的火光,整个院子灯火通明。

    庆春见状,心里再次紧了紧。

    走上前,院子被护卫包围的滴水不漏。

    见着庆春,递上了牌子,护卫这才让庆春进了去,却只让庆春和两个丫鬟进了去,内侍被留在了外面,庆春也不在意,脚步匆匆的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