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天转瞬即逝,这短短的时间是纪还真自受伤以来过的最充实的日子。
魔族在悄无声息中又换了一位王,据传新任魔尊是位女子,曾委身于洪焚,蛰伏在他身边,只为了有朝一日将这个残暴无道的王拉下马来。她上位后将前任魔尊囚于地宫,洪焚魔丹已被取用殆尽,无人知晓他的生死。
纪还真仍是病骨支离的模样,周身却似有不可见的灵压,只静静坐在那儿就叫人不敢直视,好似云边皎月,只看一眼即是亵渎。
皎月本人被束带绑在轮椅上,腿上蹲坐了一只黑白大毛团,顾川自妖丹给了纪还真后,愈发犯懒不爱动,时常这样变回原型与纪还真窝在一处,恰巧纪还真是个瘫废体弱的,想动也动不了,一人一猫和着屋外的大雪,真真应了那句“溪柴火软蛮毡暖,我与狸奴不出门。”
然而炭火似是太旺了点,纪还真玉白的耳垂红的滴血,檀口微张,毛毯下的双足微微震颤。
他与顾川夜夜春宵被翻红浪,却仍不太能适应这猫儿的一些恶趣味。今日他照例穿着一条开裆的亵裤,臀上裹着白花花的尿布,岔开腿塌着腰瘫在轮椅上,胯间鼓鼓囊囊一大团。喧软的尿布里除了软绵绵伶仃的小东西,还有一前一后两支又粗又硬沉甸甸的玉势。
顾川团在纪还真身前,两只猫爪子一紧一松隔着尿布踩起了奶。原本纪还真就因为这两支玉势插在穴里坐不太住,现在隔着厚厚的尿布又模糊传来顾川踩奶的力道,一下一下踩在粗圆的尾端,钝钝地在穴肉上戳刺,下身胀得难受——隔靴搔痒越搔越痒,倒是搅动起隐秘的尿意,雪白的尿布悄无声息洇湿一小块儿。
可恶的猫爪玩够了身下人长出一截的“尾巴”,竟又挪着屁股坐上了圆鼓鼓的肚团,合起肉垫拢住温顺的小肉棒扑咬起来。尖牙隔着织物硌到敏感的茎身,磨牙似的蹭蹭啃啃,纪还真几乎要以为顾川想给这憋不住漏不尽不中用的玩意儿再开两个好使的洞,禁不住连连打了几个摆子,又哆哆嗦嗦淌出好些尿来。
尿布肉眼可见地透出黄渍,膝盖不由自主打得更开,身子委顿往下滑了一小截,瘫放在踏板上的双足簌簌抽颤,从毯子下露出一丁点儿绵软的足尖。
顾川床笫之间欺人太甚,两团软足无助又敏感,滑嫩的足底被又亲又啃又舔又嘬,吮得纪还真哭叫连连,央他换个地方作弄。连攒成团的足尖都被掰开细细品尝一番,更别提高拱的粉嫩足心,俨然是猫妖最爱的珍馐佳肴,带着肉刺的舌头戳进勾出,四处搜刮,堪称让纪还真崩溃的制胜法宝。
白面团似的垂足被揉捏到红肿,破例获得只着足袋下床的应许。内扣的足尖软绵绵耷拉,填不满雪白的袜尖,只能就这么松松垮垮的被搁在垫了好几层软枕的轮椅踏板上,稍一动作便随着混不受力的双腿歪倒两边,红肿不堪的足心相对着直打哆嗦,宛如盛了一双嫩豆腐,一不小心便要颠碎弄破。
纵是纪还真现在格外纵着顾川,也禁不住他这样没日没夜的亵玩,潋滟的桃花眼愈发波光盈盈,动人水色泫然欲滴:“嗯嗬……阿川……唔嗯……难受了……”圆鼓鼓的肚团适时地抽搐两下,提醒没有良心的猫妖他的宝贝小五快要坐不住了。
油光水滑的大猫意犹未尽地舔舔尖牙,还是跳到地上变回了人形。膝盖夹住纪还真外翻的双腿,双手插到腋下将软绵绵往下滑的人儿往上提提,掩好盖到胸口的毛毯,顺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捞过一双软足放怀里捂着。
瞧他神色郁郁,纪还真道:“又是哪里惹你不高兴了?”顾川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从清早起来就莫名的焦躁不安,甚至变回猫在小五身上厮混了好一会儿,心头仍是浮浮沉沉找不到落点。望着纪还真湿漉漉的眼睛,随口应付的话又被顾川咽了回去:“就……我也不清楚怎么了,心里面空落落的。”环臂将那对团缩凉软的瘫足搂地更紧,怎么就捂不热呢。
蜷在脚底的足趾被微微压平,内扣的前掌与挛缩的足跟抵在顾川身上,那股热乎劲好像顺着娇嫩糯软的一小块儿蔓延到小腿肚,双腿常年胀痛刺冷的皮肉如浸热汤,久违的慵懒酸软气儿一个劲地顺着骨头缝往外冒。纪还真舒服地微微阖眼发出一声近乎呻吟的喟叹,冰凉的腿脚不自觉弹动两下,带动下垂瘫足在顾川怀里软软踹蹬。细弱瘫腿瘦的可怜,薄软脂肪烂棉絮一般松松挂在腿骨上,稍一动作就抽搐晃悠得厉害。腿上情状看着激烈,绵软的瘫足踢到身上却是柔弱轻缓。顾川握住乱甩的软足,心想这么一对伶仃无助的小肉团,连踩实轮椅踏板都做不到,要怎样去挑战那不可匹敌的“对手”?欺身将细弱冰凉的瘫腿全部抱进怀里,偏头枕上纪还真凸出肿大的膝盖,无声无息诉说着心中的慌张不安。
纪还真过了一会儿才从懒洋洋的疲惫感里挣脱出来,右手搁在腿上掌心朝天,蜷曲纤指卷进柔滑细腻的掌心细细颤抖,扁平的手背来回揉蹭,微微张开回勾的拇指,擦着毛毯向前递出,莹白灵秀的指尖轻轻触到顾川鬓发:“不要害怕,阿川,相信我,没事的。”
“嗯。”
窗外的雪愈发大了,厚厚的雪仿佛吞噬了天地间所有的声音,灰沉的天像一张沉默的网,静静等待着屋内相拥的两道人影落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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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天。
这个世界好像被画下了休止符,除了漫天飞舞的雪依旧不知疲倦,就连风都凝滞停歇。纪还真从子时起便发起了高热,颈后腋窝烫得吓人,双目紧闭,长睫不断抖动,隐约可见眼球胡乱的震颤。顾川拿了烈酒给他擦身子,双臂双腿像几段凉玉,泛起不正常的青白,一动不动任顾川摆弄。一贯敏感的瘫足也软趴趴摊开,拧转内翻成小八字,内扣的足尖快要对到一起,就连沾了酒水的丝绢擦进糯白的足心都只是抽颤几下,仿佛高烧彻底击溃了这具孱弱躯体的神经控制系统,连感知都欠奉,完全退化成一具没有生机的玩偶。
苍白绝美的脸上秀眉紧蹙,顾川知道小五一定在打一场很艰辛的仗,自己能做的只有紧紧拉住他蜷软的手,十指交缠,向另个世界的神佛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