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以内,两组学生忙着扫除,各司其职,间或有人一边做事一边玩笑两句。

    而这些玩笑都和角落里那个默默扫地的娇小身影无关。

    她头发短,没有扎起来,低头看地板时,垂落的黑发掩盖了脸上的表情,像一堵墙把世界和她隔开。

    宋理之站在门口,手里拖把的尾端往下滴水。

    他想起三组那男生说的话:

    “不熟啊,谁和她熟?她像个哑巴似的,谁都不理。”

    “于舒不是老好人嘛,郁芽刚转进我们组的时候于舒叽里呱啦给她讲了一大堆我们班的事,人家头都不抬,连谢谢都没一声。”

    “她还挺有脾气,说多了直接给于舒扔了一句‘你很聒噪’,把于舒给气的……”

    “生气?当然了,搁我我也生气,但没办法,这种人和她吵架都吵不起来,人家都不鸟你。于舒说她那个眼神很吓人,哦哟,能有多吓人,我倒想看看,但她一个nV生我和她计较g嘛……”

    “诶我们可没孤立她,明明是她一个人孤立了我们组——每次有扫除分任务,她直接说我们分完她捡剩下的,不要和她说。靠,长这么大没见过这种怪胎……”

    怪胎?

    洗好拖把的男生嘻嘻哈哈,一个个走进门把拖把交给扫地的同学,不约而同地忽略了最角落中的郁芽。而她也像完全没听见动静,面sE平淡,自顾自把扫把摆好,伸手去拿g拖把准备自己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