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厕所,锁上门。
眼罩取下来。
他从没这么窘迫过,连取下眼罩看世界的权利都仅限于洗漱的这一小会儿。
镜子里的少年人唇sE苍白,脸上的巴掌印已经消退,脖子上那道划痕也结痂了。他恍惚地m0上去,yy的一条,按下去有一点痛,脑中浮现出昨天割进去的那柄刀刃,冰冷尖锐。
他就这么,突然地被人囚禁起来了。
洗漱台上从毛巾到牙刷一应俱全,是那个nV人为他准备的。宋理之抬头,环顾四周,白sE的瓷砖、白sE的灯光,像一个养鸟的笼子一样方正坚固。
那个nV人很警惕,厕所里什么个人信息都看不出来,连通风的窗子都被贴着窗纸。她就在外面等着,他不敢尝试去打开。
一夜过去了,那个疯子对他什么都做了一遍,他却对她一无所知。
真是……荒谬。
水龙头的冷水变热,哗哗打在洗脸池中。他弯腰低头,掬了一捧往脸上泼,用力回想这一天以来的细节。
她是怎么知道他放学回家的路线和家里的情况的?
她是怎么把他运来这里的?
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