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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傅婳瑟瑟发抖，她的头发、衣服、鞋子都是湿漉漉的，水渍滴落在车座上，留下的痕迹异常明显。
就连空气中都弥漫湿冷的寒意，犹如寒冰，从指尖渗透到全身。
她抱紧手臂，难堪的不停往角落里挪，直到把自己缩成一团儿，才敢看向身侧的男人。
“裴，裴先生，不小心把你的车子弄脏了。”
她咬唇，发颤的声线听上去是那么可怜，那么无辜。
裴闻渡默不作声，好半天，视线才从她湿透的衣衫上离开。
他解开西装外套，替她披上，又从一旁掏出白色毛巾递给她：“擦擦头发。”
身体的急速流失的温度一点点回笼，傅婳目光闪了闪。
“裴先生的车里一直备有毛巾吗？”
她接过毛巾，轻轻擦拭着还在滴水的发尾，一遍又一遍，直至它不再滴水，才放在腿上。
指尖凉意未消，她不动声色的垂下眼眸，视线因为腿上的毛巾有些失神。
裴闻渡偏头看她。
她脊背绷得很紧，唇色被雨水冲刷的有些惨淡，那双潋滟如水的眼眸也泛着湿意，姿态可怜柔弱的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
傅婳很清楚自己的优势。
“没有。”
简短的两个字，算是他的回答。
裴闻渡收回视线，感受身边不断延伸的冷意，低声吩咐司机：“开快点。”
车辆在黑暗中行驶的极快。
傅婳看着窗外的景象一点点倒退，哪怕外面依旧暴雨如注，紧绷的情绪也得到了松懈。
马上就要出去了。
可有时候，事情偏偏不如她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