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现的频率高吗?”
“不高。”
“有没有尝试过治疗?”
“有,但并没有什么用。”
……
安静的治疗室,博士问一句,裴闻渡答一句。
笔尖落在纸上的沙沙声传入耳中格外清晰。
裴闻渡低垂着眉眼,隐藏在金丝框镜片下的是毫无波澜的长眸。
对面,正是周劭爷爷联系的那位人。
在国际上颇有声誉的谭秉博士。
问完问题,谭秉放下钢笔,盯了裴闻渡好一会儿,神情略显诧异。
“霍顺年是你的主治医师?”
“是。”
“不应该啊。”
谭秉嘀咕了一声。
霍顺年可是他同门师弟,按道理讲,他的病人应该不至于这样。
“有按时吃药吗?”
“一直都有在吃。”
“你是不是有什么未克服的心理障碍?”
提到这个,裴闻渡如古井般幽暗的眼瞳飞快颤了一下,又恢复如常。
然后淡定的摇摇头:“没有。”
他年少时遭遇的那场意外,于他而言已经算不上障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