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今夜怎的又过来了?”
白若朝并不想提及有关家人的事情,顺势倚在孟云著肩头,做出平日里乖顺的样子。
“若朝,你知道我为什么就喜欢来你这边吗?”
“妾身不知。”
“侧夫人出身好些,作为世家小姐有好也有坏,她总想劝我些什么,但又说不出什么有益的东西。好在她端庄持重,管是一把好手,我自然会好好待她。”
孟云著搂住身边的女人,今夜似乎完全放下了王爷的身份,就像是白若朝的夫君,就只像是白若朝的夫君。
“燕桥是可怜人,你虽是要叫她一声的姐姐,可她三年前来到府上才不过十二岁,如今算起来年纪比你还小。她家是南边小国,只为了求和就将公主送到大昇,我也只能保她一生衣食无忧,其余的再无其他。”
“那日宴会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孟云著看向身边的女人,冷不丁地来这么一句,把白若朝吓的满身冷汗。
那日被他发现了吗?而今是在试探我?
“皇兄总有些奇怪的癖好,他说你不愿在他府上乖顺,那就将你带过来,让在场的所有男人都尝尝你这罕见的冰肌雪骨。”
孟云著感受到了她的恐惧,干脆将她抱起,放在自己腿上,让她整个人都窝在自己怀中。
“不知为何,明明我一向都对他带过来的女人无感,可那天我见他将你身上堪堪缠着几条红绸,像展示猪狗般放在桌上,我内心竟是无比地绞痛。”
孟云著说到这,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儿,他感受到自己胸前湿了一片,便伸手抹掉了她脸上的泪水,望着她那红红的眼,孟云著霎时间竟是觉得自己的一切都想给她。
白若朝对自己说那眼泪只不过是为了迎合自己的娇弱模样,可那苦涩的泪水就像自心中翻涌而出,每一滴泪都扯得心口生疼。
“虽是不曾问过你,我就只想将你带回,只想让你离开皇兄。”
当日的事情,白若朝从喝了那碗汤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次醒来赤裸的身上多了件披风。
似乎就是身上的这件,白若朝这一刻意识到或许对眼前这个事事护住自己的人,竟是生出了几分真心?
可什么是真心?
天下的誓言和真心是最虚妄的东西,如今自己心中只应该有雪迎族。
定了定心神后,白若朝很快就从这份暧昧中跳脱出来,双手环住孟云著的颈子,凑近他,就在两人鼻尖想碰的地方停下。
“王爷可是日日能在父母身侧觐见的,若朝与父母兄长却是早早就阴阳两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