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起身时,孟云著便将那只簪子丢在白若朝房内的桌上,正巧方景书过来迎他去吃早饭,便是一眼瞥见。
方景书瞬间醋意大发,怎么自己求不来的东西竟是让一个才来府上的小妮子得到了,送走孟云著后便是在自己房内生闷气。
白若朝手中拿了一块布来找她,说是想能与方景书一同刺绣,方景书见她头上素净,便是装作无意地问起。
“白妹妹,昨日王爷不曾给你什么赏赐?”
白若朝怎会不明白方景书的心思,她出生好,在府中地位又高,若是下面的人居于她之下也就罢了,她自然会优待,可若是威胁了她的地位,她自然是会警惕。
况且孟云著给的那只簪子,看上去就有些年头了,这府中不缺吃穿,要是能惹得女眷红眼的,那定是有特殊意义的簪子。
白若朝当即从怀中拿出那只簪子置于桌上,推到方景书面前。
“姐姐,这支簪是王爷今日起身时落下的,想必是王爷宝贵之物,细想这府中都是以姐姐为尊,那定是姐姐的东西,所以今日特意带来。”
方景书欣喜不已,将簪子拿起来看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失态,故作矜持地放在一边。
“白妹妹,当真是王爷说给我的吗?”
“王爷虽未明示,可这支簪怎么看都与姐姐更像衬。”
“哟,方景书这是你求了云著哥哥好久都没到手的簪子吧?你是怎么敢拿在手里招摇的?”
白若朝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陌生女声,只见一个衣着艳丽的女人从门外闯进来,一把夺过方景书手中的簪子,随即别到自己头发上。
“这是云著哥哥母亲留给他唯一的念想,你不过就是个不得宠的侧夫人,怎么敢收下这东西的?”
那女人面上尽是得意之色,甚至推开方景书一屁股坐到铜镜前,对着镜子摆弄自己的首饰。
而方景书只默默站在在旁边,一句话也说不出。
白若朝见状更是不敢说什么,退到方景书身后细细观察着面前的女人。
这女人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身上的娇艳的绫罗绸缎尽显她地位的优越,更别说那身上的香粉味道重得呛鼻,一看就是不用干活,每天四处闲逛的小姐。
只见她一边在方景书的桌上翻找适合自己的首饰,一边轻飘飘地吐出一句。
“我听说云著哥哥府上来了个狐媚子,迷得云著哥哥天天在她房里呢,我倒是要来看看,是个什么样的美人啊。”
方景书向前挪了半步,正好将衣着素雅的白若朝挡在身后。
“姜小姐,白小娘今日不在府上,您怕是择日再来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