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
“那你还想干什么?把保姆喊出来再骂一顿,还是让她卷铺盖滚蛋?”
“我不想怎么样。”江楼心沮丧道,“我爸刚才和我夸保姆的儿子很懂事呢,数落了我好久,说我和他一点也不一样。”
裴慕隐心说,确实不一样,祝荧和谁都不一样。
就算自己和他是陌生人,也会认为他与众不同,祝荧气质里的矛盾感很强烈,在别人身上很难找到。
优雅和落魄,坚韧和动摇,在祝荧身上能够融合得恰到好处。
江楼心问:“他是不是很漂亮很乖巧的Omega?”
“就是祝荧。”
“我靠,甘拜下风。”
江楼心虽然没有参加期末考,去外地参加了小提琴比赛,但听说过祝荧的惊人举动。
他道:“他是真不怕被放学围殴,我都替他捏把汗。”
裴慕隐记起来祝荧躲自己身后的样子,不自禁扬起嘴角。
过了会,他又和自己作对,强行敛起了笑意。
凑热闹是一回事,陷进去是另一回事,他只想当个游刃有余的旁观者,不想被牵着走。
原先他时不时会和祝荧打趣,现在也不再多讲话了,能避开就避开,避不开也冷淡地敷衍。
祝荧忙着兼职,闲暇时争分夺秒地复习,没注意到裴慕隐的态度有了微妙的转变。
暑假一天天过去,网课即将告一段落,最后安排了答疑。
老师收到问题后,抛出思路让大家想了一会,再喊同学回答。
祝荧在开小差,
被点名匆匆开始审题。
好学生难得翻车,他一心想要尽快解出答案,都没去看电脑屏幕,听到身后的开门声也没理会。
裴慕隐端着刚送来的两盘水果,把其中一盘葡萄放在他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