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地契,则是一套租界的房屋。

    位于莫里哀路33号,是一座带院的独栋洋房,若是变卖出去,应该值不少钱。

    嗯,准备跑路的时候再卖掉,就算是她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了。

    第二天一大早,陈京标便在门口等着了。

    他虽嘴上抗拒,可身体却很诚实,仍旧选择听从老金安排,跟随陈少安行动。

    叫了两辆黄包车,三人便去到莫里哀路的那栋房子,标子撇着嘴掏了钱。

    那洋房不小,一共三层,据说之前的主人,是一个法国富商。

    门口是一座简易的铁门,挂着铜锁,前面则是百平米左右的院子,不过无人打理,杂草丛生。

    三人一起将房屋打扫一下,标子去买了几瓶啤酒。

    忙碌一上午,三人一起坐在修剪干净的草坪上,在四月底的柔煦阳光中喝着沁凉的啤酒。

    小七年纪小,两口啤酒下肚,就趴在陈少安腿上呼呼大睡起来。

    标子看着修剪整齐的草坪道:

    “他娘的,等钱攒够了,咱也回老家建个小洋楼,弄个小草坪。”

    陈少安默默地喝着啤酒,觉得眼前的一切,似乎有些梦幻。

    前两天他还和小七流浪街头,现在竟然拥有了一栋带草坪和花园的小别墅。

    “标子,你为什么加入特务处啊?”

    陈少安突然问道。

    反正他自己是为了钱,至于什么家国大义之类的,他觉得这些和自己相距很远。

    还是在乱世苟活,求个安稳,更符合陈少安的价值观。

    陈京标灌了一口啤酒道:

    “北伐无疾而终,我当了逃兵,路上碰见苏小姐。

    她跟我说,希望完成中山先生遗志,再造一个少年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