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听着自家老子这话,赵定又是一叹。
说复杂吧也挺复杂。
终究是走到了这一步。
说庆幸吧,也很庆幸。
他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
说愧疚吧。
那也是愧疚。
毕竟他和赵青詹之间没有任何的过节,可偏偏为了皇位就走到了这一步,甚至他们彼此之间还都给对方留了后手。
“唉。”
赵崇远同样一叹,“你若是顾念这份情,那以后就好好的对待青詹,不求给他功爵名录,但只求你让他能够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
如此,你便也算是对得起你大哥,对得起你老子我了。”
赵青詹身为曾经的储君,既然即将被废,那日后即便成为了藩王,但想领兵,想掌权却也是不可能了。
这不是赵崇远能决定的,也不是赵定能够决定的。
因为这是人心。
人心复杂,难以揣测,最好办法就是彻底的削弱,不让他有一丝的机会。
历朝历代,被废的太子,即便不是被赐死,那也是幽禁终身,若是赵定能给赵青詹一个悠闲富足的生活,那便也是仁义之举了,足以青史留名。
这一点就是他赵崇远都做不到。
当年的政敌,如今依旧被他逼得躲在了敌国不敢回国一步!
“父皇,我知道了。”
赵定点了点头,再次悠然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