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分家宗老,哪怕天资再愚钝,再唯利是图,在京城这个名利场浸染久了,该有的谨慎,还是会有的。
更何况,其还活了这么多年,人老成精,又有宁宴曾经的威名震慑。
怎会如此冲动,那么容易上钩呢?
所以,就需要内部之人从中挑唆,不断拱火。
树立宁宴威胁论,扩大宁宴的危害,造势不就成了?
然后在合适的时机放出,要传位的风声,再逼得他们不得不下决心。
炮灰可不就迫不及待,主动上钩了嘛?
“啧啧啧,还装起来了!”
宁宴咂咂嘴,调侃道。
顿了顿,又继续问道:“那老东西不是挺顽固的,你许了哪些好处收买到的?”
说归说,嘲归嘲,心里对老爷子的手段,却是极为佩服的。
不过,宁某人倒是更好奇,宁屿澈是如何心甘情愿,供他驱驰,还愿意背刺分家旁支的?
毕竟,那老东西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认死理。
“顽固....”
“那是相对的!”
宁老爷子轻捏胡须,似笑非笑,说道:“就是因为他活了一大把年纪,才看的更加透彻....”
“知道跟着谁,才能安安稳稳给自己的子孙,谋一个好前程....”
言语之中,满是意味深长。
众所周知,同生易,共死难,同富贵容易,共患难难。
在这天下间,利益之下无兄弟。
而宁屿澈活到七十古来稀,又还能活多少年呢?
唯一能让他在乎的,就只有子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