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锐志由于先入为主的观念,对面前这个年轻人没有好感。不过,萧戎翰在交手中的一个侧身飘逸,他就看出了门道。
他虽然也是军二代,但与黎百里有着本质的区别。他知道自己的优势,更明白自己的劣势。他之所以远离家乡,就是想靠自己。
他刻苦训练,发奋图强,一步步成长为兵王,却不是为了当兵王。他的追求和他的目标,是转型成为一名将军。
他从小在燕京军队大院长大,人脉交际广泛。不仅认识龙凤阁二代的孩子们,有许多人更是交情不错的朋友。
他虽然热衷于搏击和军事技术,可通过接触发现,自己与龙凤阁二代们比,就是一个“菜”,根本不可能出头。
他非常清楚,以自己的本事,就算进入了龙凤阁,顶多在行政和后勤部门担当一个文职,不可能入得了主流。
他远离燕京来到南疆,表面看上去艰苦受累。其实,他上有父辈关系庇护,中有刻苦努力,下有战友“礼让”,一路畅行。
其实,他的这种思想和行为,在各种二代们中间盛行。他们十分清楚,以己之长克敌之短,精于算计,同样成为将军。
王锐志凝望着面前这个稚气未脱、面色冷漠的年轻人,刺激了那颗骄傲之心,更激起了他的好奇心和战斗欲望。
他跨步上前,语气嚣张地说道,“我也是爱好搏击者,你敢与我切磋吗?”
岳小铭等侦察营的领导们,本应该出面干预。不过,他们之间很熟识,在不明白意图的情况下,不便于说话,以免激化矛盾。
当然,他们也有私心。侦察营作为首长的尖刀,从未出过一个兵王,他们想趁机看看萧戎翰的身手,是否名副其实。
“没兴趣!”萧戎翰不假思索,没有任何犹豫地拒绝了。
他想当然地认为,黎百里的朋友,肯定没有好东西。他不想节外生枝,更是发自肺腑地瞧不上这些人。
“少尉,你这是什么意思?”王锐志的火气渐渐上升,说话开始难听起来。
他作为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年轻的正团干部,哪儿受得了这种待遇?火冒三丈地大声说道,“你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吗?”
“上校,我认识你吗?”萧戎翰理直气壮地反问一声。
他怒目而视,更加觉得人家就是来找自己麻烦之人。当他听到对方的质疑时,内心的火种被点燃,不想再忍让。
他面色阴沉,腰杆挺直,语气不善地质问道,“切磋,为什么?我为什么要与一个不相识的陌生人切磋!”
“礼貌,你懂?礼貌二字怎么写!古人说得好,礼者,接之以礼也;貌者,颜色和顺,有乐贤之容。”
“礼衰,不敬也;貌衰,不悦也。敬人者,人亦敬之;不敬人者,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懂不要紧,可以学习!”
“基本礼貌,什么是基本礼貌?一个不懂礼貌之人,竟然敢妄言礼貌,你不觉得很讽刺吗?这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