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熠和谭卢缺的戏大多只用补拍一个上半身的镜头,只有其中一场,需要全身出镜。
于闫熠而言,最难的不在于入戏,而在于如何出戏,虽然只有部分镜头,但司辰安的眼神太到位了,情绪拿捏也很得当,他常常被他引导着入戏。
和谭卢拍戏的时候,他可以告诉自己这只是拍戏,虽然难,但好歹能走出来,但司辰安加入后,出戏变得十分困难,他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
“咔!闫熠你走什么神!”
情绪到位了,台词说完了,闫熠走神了,看着人不动了!
“对不起导演,我刚刚忘了……”闫熠回过神,看着司辰安久久不能回神。
最近几天,司辰安吃完睡睡醒吃,什么炸鸡薯片一股脑往嘴里扔,虽然成效不太显着,但身上好歹是多了点肉。
“噗,哈哈哈哈哈……”项楠在一旁笑得不行,许微也笑得直不起腰,“我说小闫呐,你就是太单纯了,被辰安吓傻了。”
“要我说,你就什么都别管,亲他,亲死他就对了。”许微靠着项楠,扯着他的领带往下一拉,当着众人的面吻在一起,完事儿后还拍了拍项楠的胸肌,打了个口哨:“看到没?就像这样,支棱起来!”
闫熠挠了挠后脑勺,看了看司辰安,又看了看谭卢。
他看到两人的脸和身体逐渐重合,变成了金朴,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
原本靠着心理依赖他还能分清电影拍摄和现实,但随着司辰安的加入,两个身影重合得越来越多,很多时候他都搞不清,他是蔺明还是闫熠,更搞不清,躺在他身边的是金朴还是司辰安。
“休息五分钟。”
陈珂也没办法,他能教演员如何入戏,但没法教他如何出戏,更没办法教他如何辨别现实与影视。
闫熠垂头丧气地拿起剧本,一遍又一遍地看着台词。
“看不进去就别看了。”司辰安左手食指和中指夹着从项楠那里要来的烟吹了一口,烟灰洋洋洒洒落在闫熠衣服上,“你刚刚在想什么?”
光线被单薄的身躯挡住,透过衬衫描摹着精瘦纤细的腰身,司辰安逆光站着,闫熠看不清他的脸,大脑却自动脑补了一张。
“你又走神了。”司辰安抽掉闫熠手里的剧本,吸了口烟,弯下腰吻住闫熠的唇,将烟雾完全渡进他口中,拍了拍他被呛红的脸微微一笑,霸道地道:“不准想别人。”
“我……我……”闫熠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拿起椅子边的水喝了一口,把剩余的水全浇在头上,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慢慢抬起眼皮,“司辰安?”
“嗯哼。”
闫熠只觉得脖子一凉,低下头,一个挂着戒指的银色链条出现在胸前。
“拍戏的时候把链子藏起来,听到导演叫停才可以拿出来。”司辰安晃了晃空无一物的手指,“记得还回来,我懒得自己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