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也不提,被子也不盖,就靠着床头看头顶的吊灯思考人生。
思考着思考着,新的刺激又来了。
季匪鸢跪坐在床边俯身,表情动作比罂粟还让人迷醉。
不过这次的结果和之前一样,眼看即将结束,他又停了……
盛献绝望地躺尸,声音又哑又委屈:“阿鸢,你搞死我得了。”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一阵,猛地翻身下床,走到季匪鸢身后,抬手将他抱住:“阿鸢,求求你告诉我我错哪了,我发誓我知道错了,你告诉我,我一定改,你别折腾我了,再来一次,我真的要成为云海念中史上最帅的大太监了。”
盛献想哭,长睫都晕染了水渍:“阿鸢,你不要这么对我。”
一滴泪落在盛献手背上,上一秒他还委委屈屈要哭了,下一秒他已经惊呆了,眼泪憋回去了,只剩下了慌张:“阿鸢,你,你别哭啊!”
他把季匪鸢掰过来,他漆黑的眸子氤氲着水汽,左边漂亮的脸蛋上清晰可见一条泪痕。
“你别哭,你罚我。你想怎么罚我都可以!”盛献说,“太监就太监吧,我前面不行了,我后面还行,以后我俩不会不性福的!”
季匪鸢看着盛献,又好气又好笑,他的傻阿玖啊,在雪千零等人面前力争了那么久的上位,现在竟然心甘情愿松了口。
他默默酝酿了一会儿情绪,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难受重新凝聚出来。
“阿玖,你以为我想罚你吗?”
季匪鸢的声音轻飘飘的,可是每一个字都割在盛献的心上,让他好难受。
“阿玖,我连你一根头发丝都舍不得碰你,我罚你,我比你还难受。”
盛献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一个劲儿地点头:“是是是,阿鸢,你说得是!”
季匪鸢摇头:“阿玖,你什么都不知道。”
季匪鸢不是一个喜欢表露情绪的人,可是现在,他把自己的心剖出来摆在盛献面前,把他血淋淋的心脏给他看。
“阿玖,我现在罚你的难过,远远比不上我在灵场里等你时的万分之一。”
盛献张嘴,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想到自己消灭魔藤护着的心脏后,从黑暗世界里挣脱出来第一眼看到的季匪鸢,他哭得那么可怜和悲戚。
那时他以为季匪鸢是受了欺负,现在他才知道,季匪鸢是为了自己。
季匪鸢抬手,一颗一颗解开盛献的睡衣,露出少年漂亮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