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米雪,抬头看着空,她想着自己的这辈子,就这样过了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见过很很多男人,各种型都有,但真正让自己爱上的,也许只有他一个人,俩人在进入婚姻后,才发现不是想像中的那么幸福,勉勉强强的过了三年,最终选择离婚,经历了这么多还是离了。 这时,她想抽根烟,找了自己身上包包没有烟,想去买,摇遥头,她现在也不喜欢酒吧,于是买了一瓶酒坐在滨河边上,边喝边看着空的星星。 朋友也多,最好的知已朋友也有几个,但各有各的家后,来往也少了,难道自己就这样过吗?不想再过过。 “要不去另外个城市生活,开始新的。”任米雪沉思想到这,喝完最后一口,把酒瓶扔了,再离开,慢慢走着,但她的脑海中出现不属于或者是她前世的记忆。 …… 郎中所在的诊所棚像临时搭建一般简陋,若不是路上有好心的乞丐指路,之莓三人还寻不到这里,这郎中虽有些怪异,但是他见到川第一眼时就出川中毒,并且现在余毒未消,随时可能危及生命,三人即刻信服,请郎中救命。郎中从药箱中掏了一枚粉色药丸,倒了半杯茶让川服下,川盯着粉色的药丸,眼前浮起一片旖旎,还未细细回味,郎中已大叫不好,急忙点了川的穴道,将药丸从他手中夺走,强制将药丸和茶汤灌在川嘴里。解穴后,川迅速弯腰咳嗽起来。 杭州城的郎中见过不少疑难杂症,似川这样中毒后看起来仍然面色红润身体康健的倒是头一个。胡子花白的郎中压低了声线,抚着胡须干咳了两声道:“这位少侠可是寻遍了全杭州的郎中都不见好?”三人急忙点头。 郎中满意的点点头,声线低沉得有些许不自然,转身理了一下医箱喃喃道:“这位少侠是中毒了,但不是一般的毒物,是用某种蝴蝶的蝶翼粉末加上某种似清茶一样的树叶提纯下来的致幻毒药,江湖上还没有此毒药的名称。”郎中的动作似乎凝固了一两秒,接着道:“这毒可使人五感尽失,毒液直接进入脑髓,让对方像提线木偶一样被操纵,被灌输感情和记忆,而这与那下毒者是互相连接的,对方必须投掷同样的感情与感官,才能使毒产生最大的威力。” “那我,那我中毒后见到的女子,是否真实存在?”川急切的问道,身体已从椅子上半坐起来,用力时突然觉得喉头腥甜,一口黑血喷出,川整个人软软的瘫倒在椅子上,眼神瞬间变得漆黑空洞。 之莓和大白急忙检查川的呼吸脉搏,发现仍在跳动,只是整个人毫无意识,缓缓地从椅子上滑落在地上。 “郎中!”之莓大喊着:“你给川吃的是什么啊。”一道寒光闪过,大白的剑已出鞘,正架在郎中的脖颈上。 长剑轻薄泛着鱼肚白,是上好的锻铁打造的,剑身锋利,见血封喉。 郎中的脸上不见一丝惊恐,只是看着二人,道:“你们的朋友没事,梦已醒局已破,他只是在消除不属于他的记忆罢了。”完,郎中摸了摸胡子,对大白:“你先把剑放下来,同我去侧室罢,我把我知道的关于此毒的事,都与你听,只是你的另一位朋友,就在这里照顾吧,他随时可能会苏醒起来,这些还是不让他知道为好。”大白点点头,用剑押着郎中往
偏厅走去。 “世间毒物千千万,很多人一生所见不足其千万分之一,川所中的毒没有名字,因为连听过的人都极少,更别遇上。只是此毒中毒的特征很有趣,中毒者每隔三十秒脸上就会浮现黑气,并且是施毒者破局后才会出现,黑气出现一个时辰以内如不及时救治,中毒者会七窍流血身亡。” 郎中摸了摸胡子,继续道:“我一生追寻此毒,听此毒对施毒者的伤害极大,因施毒与下毒的人都必须共同体验相同的五感,所以被下毒者如同傀儡般被操纵,但所受的血肉之伤,确是真实存在的,下毒者必须将全身心的感受及思想强加于被下毒者身上,在此基础上再造对方的记忆,这是非常危险的,但此毒的神奇之处在于就算被下毒者获救,毒也有删除对方记忆的功能,只能留下少许模糊轮廓,但想保留记忆及当时的感官,被下毒者必须放掉所有的毒血,在四肢眉心均用刀刺破,待黑血流出,再服下解药,记忆可保留一二。” “既然未见过此毒那你的解药,是怎么得到的?”大白收回长剑,经过刚才的试探,大白已经试出郎中并不会武功,也无内力,所以无需挟持住他,而且他也救了川。 郎中看着大白的眼睛笑了笑,:“因为我见过施毒者。” 大白皱眉,想询问郎中与那饶渊源,郎中接着:“伙子你别打断我,那施毒者与我并不认识,只是我碰巧救过他一命,他将解药赠与我一枚,并告诉我如遇此毒的解法,那茶汤是药引,用的是龙眼水泡的铁观音,成后再加盖闷煮五分钟,方是药引,平时饮用无害,所以我一直备着。” 郎中还未告知那人相貌,只听见门口传来之莓的尖叫声,大白破门而出,刚好撞见川四肢眉心均血流如注,那血竟是深黑色,如墨一般,大白急忙上前扶起川,川嘴角带有一抹笑意,郎中叹了口气,嘱咐大白将川抱至床上休憩,让之莓将血液擦干,郎中去磨药,片刻即回。 川陷入沉沉的梦境,梦境里有一片模模糊糊看不清楚的绿色,上面蒸腾着紫色的雾气,香味稍甜又有一丝甘苦,梦境未维持两秒立刻切换至东越渔村,川在此抱起一名女子,冰肌雪颜不可多得,似乎有人引导着川告知是他短暂的救了这名女子,随后梦境又恢复黑沉的暗,直到五感尽失,再醒来,已经是半夜了。 川昏迷时郎中简单的告知了大白和之莓,施毒者的身形相貌做了伪装,通体黑纱,所以就算形容也是无用,只是那人身上的香味似清茶,时浓时淡十分特别,头发乌黑眼眸如星,其余的提供不了任何有用的信息,只记得那人过若局已破就可以救,身在局中,救亦无用。 第二清早,三人谢过郎中,从茅草屋走出,之莓回头看了一眼,的茅草屋也精心隔离出了主厅偏厅和卧室,郎中定不是寻常热,只是这杭州能人异士如此之多,就算心里在多猜忌,也不敢多去探问,加上川已大好,脸上黑气全消,脉搏也如常,只是记忆丧失大半,只记得自己救了一名女子,被大白搀扶着,还是一路在询问当时的细节,大白只得一句一句耐心回应着:“是是,是我们发现你的,但是那时候你一个人躺在大路上,我和之莓真不知道什么女子。”“可是。。”川欲言又止。之莓在后面淡淡道:“其实是你偷了渔民五十斤干鱼,大家都在寻你,只是你撞伤头部不记得了,以后就不去渔村了吧。” 这个理由拙劣蹩脚,川沉思了片刻,:“也许是饿了吧。” 三人渐行渐远,但是路上无甚路人,就连落叶也被清扫得干干净净,来时指路的乞丐早就不知所踪,三人还想感谢对方,但大白突然发现,这附近是异国使馆,是决不允许乞丐出没的。只是大白没有出来,川抬头对大白笑道:“大白,你腿怎么软了一下?”大白干笑了一声:“川你那五十斤鱼干都吃掉了吧,怎么越来越沉了。” 夕阳西斜,三人各怀心事的往前赶路,他们要像很多个日子里的傍晚一样,先送之莓回家,再各自回家,因为他们知道,第二一早,他们又会在之莓家的门口相遇,就像很多个日子里的清晨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