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丹姐要了根薄荷味的烟,一边抽着一边想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噩耗,我一下子还不知道该怎样应对,我坐在笔记本电脑前始终写不出我想要做的第一件事情。

    不久后阿桂和北枫跟着龙哥走了回来,我看到他俩手上都绑着绷带,我知道正如武师叔说,我已经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了,直到我彻底丧失理智,最后受尽折磨死掉。

    我满是愧疚的看着他俩说:“对不起!明天我们就回桂林吧!”

    那晚我找丹姐私下聊了很久,我说出了心里的想法,我让丹姐把那龙袍和金冠卖掉后,钱给一部分给阿桂和北枫,剩下的给我家人。

    丹姐答应后第二天我就带着阿桂和北枫回了桂林,他俩先回了老家,我则是回了自己家。

    回到家后已经是晚上了,我妈还在医院,我爸让我不用过去了,他从医院赶回来后,从来不抽烟的他,拿出一包几块钱的红河烟递了一支给我,让我感到很诧异,因为以前看到我抽烟都要把我打个半死。

    今天他居然主动发烟给我抽。

    当晚不为别的,就是想让我休学一段时间,让我跟他一起去广东打工,因为老家和外婆家两边的亲戚都问遍了,没有一个人借钱给我们。

    我一开始都不相信,我说我们每年都提着牛奶水果,大包小包的走亲戚,就这点钱怎么可能借不到?

    我立马一个个电话打过去。

    结果真如我爸所说的,就连一个想去医院看望我妈的亲戚都没有。

    那一刻我才真真实实的看清了,什么狗屁亲戚,一说借钱,各个都像碰到了鬼一样,避之不及。

    那晚是我第一次跟我爸喝酒,我看家里没菜就炒了个蛋炒饭,我爸说他不饿,一直在喝着一个瓶子上印有湘字的白酒。

    我父子俩一直喝到接近凌晨2点,酒喝完后,我爸说待会有个战友来接他,他去问以前那帮老战友借一点,让我先睡。

    因为我爸以前在南宁武警部队,在南方还有很多老战友保持着联系,退伍后才回的桂林,在桂林秀峰区的消防大队做消防员,一次桂林尧山大火,我爸救火的时候被烧伤,我妈说消防员太危险逼着我爸,我爸才退出消防大队,找了一个小工厂上班。

    那一刻我看到我爸的头发已经全白了,40多岁的人看着跟五六十岁的老头一样,我想起自己银行卡里面那些打算用来买车的钱,丹姐给我那20万零零散散的让我挥霍了好几万了,我看银行卡余额还剩15万多就跟我爸说我这有点钱。

    本来我是打算用来买车的,没想到打我妈那帮人就是找不到,我们只能自己掏钱。

    想到最后还能帮上家里我自己也是很欣慰,只是想到从来没有体验过开车的感觉,心里还是留有遗憾。

    我爸看到我银行卡里的十多万以为我是借的高利贷,让我退还回去,利滚利还一辈子都不还清。

    我解释说前段时间旷课是因为跟一个很有钱的老板在做工地,她人非常好,听到我的事情就给我预支了一年的工资。

    我爸半信半疑的收了钱,让我先办休学,好好跟人家干,凡事都勤快一点,他会想办法让我尽快回到学校读书的。

    最后我爸让我留了几千块钱让我少乱花钱,说完就出门找他战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