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楚言的话，李修不禁抬头，望向对方。
顿时之间，他就愣住了。
李修发现，自己此刻见到的，仿佛是一个和过去完全不一样的楚言。
对方的眼眸中，透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沉重。
这股沉重，仿佛和他灵魂深处的某样东西，在此刻产生了共鸣。
“我们有过相似的过去！”李修猛地吸一口气。
他知道是什么产生共鸣了。
只有相似的过往，相似的经历，才会让两个人彼此之间，产生一种极为微妙的情绪。
李修此刻也似乎明白过来，当时在楚言第一次参加灵徒榜排名赛的时候，自己为什么会在对方进入炼识状态的时候，毫不犹豫出手相助了。
不仅仅是对于这个弟子的欣赏，其中也包含着，这一股他过去都不曾注意的共鸣！
“家仇。”良久之后，李修吐出一口气道，“不过如果你想问这个体纹是如何刻画上去的话，我想我没有办法帮你了，因为当时那个铭纹师已经死了。”
“嗯。”楚言点点头，“具体一点的刻画过程，师兄你当时的感受，可以告诉我一下吗？”
“你也想向身上刻画体纹？”李修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摇摇头道，“师弟，以你如今的天赋还有资源，你没有必要冒这么大的险，铭刻体纹，就等于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去赌，而输掉的机会要比赢的机会小得多。”
“这个我清楚，不过我的时间不太够。”楚言笑道，“而且我也没有打算全身铭刻体纹，对于现在的我而言，那样子付出的代价太大，所以我打算先选择一部分。毕竟现在境界太低，能够短时间内提升实力的方法并不多，我仔细想了想，体纹是最切实的一种。”
“你打算找谁帮你纹？”李修还想劝说一下楚言。
因为他是铭刻体纹的亲历者，深知那犹如炼狱的痛苦和凶险。
“我自己。”
“你疯了！”不等楚言说完，李修就打断他的话。
此刻李修甚至都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神色看着楚言。
在自己身上铭刻体纹，恐怕任何一个铭纹师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想法。
这种事情，就好比是那一把刀，把自己的身子切开，然后将里面的内脏挖出来，洗干净，再装回去缝合。
其中需要的能力和心理素质，乃至体力等等，都绝对不是一个人就能够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