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遵命!”
东彦抬头,一脸苦涩出了门。
阿庸收回笑意,端坐于桌前,接过适才的问题,“两半九灼幽轮合二为一,尚可取。”
殷罗白了他一眼,慵懒而坐,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听之,又继而沉思。
他开口分析,“可她们没有得逞,应是无法判断是否可取……不过,既然连魔尊都蹲守在外,那说明,她们是有备而来,取走的几率可以说是九成,只是,为何如此简单之法如今才能发现,难道是误打误撞知道的?”
阿庸深吸一口气,摩挲着指尖,“或许吧,也但愿她们并不知晓血脉能如此取之的缘由,否则,不知道又会引起怎样大的风波。”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竟让你摇身一变,成为妖王之子,狠心抛下她,又骗她夺走血脉的真相?”
“你,相信我?”阿庸语调颇为失声。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一个夺取血脉之人,常人想法,便是偷偷跑回妖界,或者趁机再夺了她的血脉,而不是当面揭穿自己的身份,又被她抢回了血脉,你以为,我鬼王会是这般愚蠢听信他人之言?”
阿庸再次震惊,望向女子安详的睡颜时,心脏莫名地抽疼起来。
“不错,你以为她南瑶,也会相信你的鬼话?只不过,当年你是如何欺骗与气她,就要问问你,这戏演得有多以假乱真了!”
“当年之事……已经过去了,若阿漓能相信,而我也真是为夺取血脉而助妖界,比之真相,这对阿漓来,或许直截了当的恨意,才是最好的感受吧!真相,何其残酷。”
殷罗摇了摇头,像饮酒般痛饮一杯,“你说的残酷我不知道,但南瑶她,或许不想懂,也不愿,你替她懂。”
“唔……不要,你们不要带走我的爹娘,爹,娘,不要离开我……不要!咳咳……噗……”
衣角飘荡的束装身影模糊离去,叶漓挣扎着眼皮,陡然从梦中惊醒坐起。
“阿漓,阿漓……”
阿庸冲至榻边,掌中接住的鲜血又溢出了指缝。
叶漓定视一看眼前的人,挣脱了他的怀抱,双手尽管有些无力却还是撑在了榻上。
阿庸黯然失色,收回了僵在半空的双手。
她捂了捂发疼的胸口,苦笑一番,“殷罗,你这寝殿,还是这般凄冷,我这身子竟然不过才过多久就变得如此轻飘飘的,你是不是也想偷我血脉,在泉池里下了毒啊?”
“还没说玩笑话,南瑶,你还真是惜命!本王掌管众生生死一生逍遥自在,才不稀罕你这血脉。”
叶漓轻哼一声,“也是,谁要这血脉谁拿去,我也不稀罕。”